多罗冶面色刹时凝固。
她想要起来,可每一次,这两人都抽出刀架在她的脖子上,逼她重新跪归去。
自知现在硬碰硬只会更惨,云锦干脆也不动了。
巴图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渍,面露凶光。
“不过就是个丧家犬,阶下囚!就凭你现在如许也敢违逆本王子的意义!”
他高高在上的看着她,眼中除了讨厌,还藏着不易发觉的愠怒。
夜里草原下起了雨,雨水混着土腥味儿钻入帐房。
“云锦,你如果现在认错,说不定我会大发慈悲,让你少跪两个时候。”
直到云锦被多罗部的人带走,巴图和巴温两兄弟那阴冷愤懑的目光都没从她身上移开。
“哈,哈哈哈哈哈!”巴图象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普通,笑的更加猖獗,“云锦,你不会觉得多罗冶会为了你获咎本王子吧?他早已经跟本王子说了,明天你是我的!”
巴图粗笨的身材倒栽在地上,一袭茶青色衣衫的身形跟着现了身。
“可惜你用错了体例,你如果对我好些,求求我,说不定我也会大发慈悲,帮帮你。”
棕熊一样的男民气脏狂跳,他下认识抬起手,去搂云锦的腰。
兵士再次擒住了云锦的肩膀,就在她要被带出去时,多罗冶再次开口。
想看她告饶?还是想看她被折磨得像烂泥一样。
一样的话,一样的语气,这个女人还真是一点儿的亏都不肯意吃。
多罗冶紧紧压着的眉宇一点点松开,张口便要说出更残暴的话。
直到那双带着薄茧的女子的手搭在他的心口,独属于女子的冷香绕在鼻尖,巴图愣愣的看着这一幕,面上的狰狞对劲还来不及收归去。
“来人,把她带出去,在雨里好好跪着,跪到雨停为止。”
云锦眯眼看着烂醉如泥的二王子,既然多罗冶想看,她就让他看个高兴。
“贱人,我看你还能往哪儿跑,内里都是老子的人!”
“下去,都下去。”
“二王子如何这么心急,我可不喜好有人看着……”
熟谙的声音,含糊着酒气和羊膻味儿。
话音落下,巴图肥硕的身子猛地朝着云锦扑过来。
“云锦,你到底算个甚么东西,竟然敢在父汗面前让我尴尬!”
“干甚么?嗝!”巴图打了个清脆的酒嗝,脸上那道疤痕也因为喝了酒的原因,看上去比常日里还要红,更加狰狞。
兵士的脚步声渐行渐远,酒气却离她更加的近。
云锦想要起家,但在地上跪的实在太久了,她站起来时一个踉跄。
云锦跪在正中心,身后摆布各有一个多罗部的兵士,两人将她带到这儿来后,便逼迫她跪在地上,期间除了阿谁给她包扎伤口的大夫,便再也没人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