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锦的眸光俄然变得锋利,刀子一样射向聒噪的女子。
半梦半醒间,一个一个梦交叠着在脑海中呈现,混乱的过往和疼痛光怪陆离的呈现又消逝。
“云将军,你会洗衣服吗?你说你,一个女人像个男人似的,可别把我们的衣服洗坏了,到时候我们没衣服穿,可饶不了你!”
固然只相处了几日,云锦却记着了奴帐中每个女子的模样。
宝音晓得云锦的来源,对她天然的讨厌,见云锦还在发楞,自是没甚么好神采的。
几个兵士嘲弄了一阵,见云锦像个木头一样,最后骂骂咧咧的走了。
“嗯。”多罗冶淡淡应了一声,头都没抬。
见她这么共同,宝音稍稍放下心来,倒也没发作。
“……那倒的确没见过。”多罗伯颜诚笃的摇了点头,又想到了好玩儿的事情,翻身下榻,及拉着鞋履凑到了哥哥身边,一手随便的搭在了多罗冶肩膀上,“哥,传闻她是被本身的夫君骗到北漠来的,这事儿真的假的啊,竟然有人能骗得了她。”
不止珠玉没想到,她也没想到会有本日这番景象。
“伯颜,收回你那些心机,云锦跟那些个女奴不一样。”
到底是少年心性,在哥哥的庇护下,还没吃过一点儿的苦,也还不晓得自家哥哥的话,一语成谶。
“我,我可奉告你,这里是北漠,不是大殷,你,你最好乖乖听话。”
云锦再如何短长,也是个被伤了心的女人,对于如许的人,攻心为上才好啊。
“你是……珠玉?”
见云锦认出来了她,珠玉肉眼可见的高兴。
“咕噜~咕噜噜~”
“云锦,你听明白了吗?”
“哥,你真筹算让云锦给兵士们洗衣服?”
多罗伯颜吹了声口哨,迈着轻巧的步子分开。
云锦握着木板拍在衣服上,闻声侧身望去。
“哥——”伯颜满脸幽怨,“哥,你就跟我打个赌好不好,我感觉我必然能让她心甘甘心的为我们多罗部卖力。”
当然,这都是后话。
额头烫的吓人,云锦冷的牙关发颤。
多罗伯颜拖着长长的鼻音应了一声,有些懊丧的重新滚回到了榻上,谁晓得后背还没沾在软塌上呢,就被哥哥给揪着领子提起来了。
“呆愣愣的,莫不是给你烧傻了,还觉得本身是高门的主母,等着我服侍呢!”
珠玉就是那晚受了重伤被抬返来的女子,幸亏最后保住了性命。
多罗冶搁下了笔,细心折起桌上的纸张,闻言凉凉道:“在疆场上号令男人,在这里受尽了折磨还能不疯掉,古往今来你又见过几个像她如许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