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彦赫,我们两人之间就不消那么假惺惺了吧。”多罗冶放下茶盏,心中非常舒爽。
不管如何,这一次部族之间的战役,让势弱多年的多罗部一举规复了昔日荣光。
多罗冶决计减轻了最后两字的语气,将阴阳怪气的本领阐扬的淋漓尽致。
“你别忘了,北漠有北漠的端方,云锦乃是敌国将领,你敢让她插手北漠内部之事,你对得起你阿父,对得起我北漠的历代汗王吗?”
“怪不得,本来巴彦台是被云锦擒住的?丢脸。”
坐在宽椅主位上的男人着一身华贵的黑狐大袍,粗糙有力的大手一下下捏着扶手,四个指头接踵抬起又落下,眼尾下垂,时不时看向多罗冶。
“再加上他的命。”
“我要你巴彦部臣服,成为多罗部的一部分。”
如果昔日,巴彦赫早就不分青红皂白的对多罗冶破口痛骂了,可惜,风水轮番转,巴彦赫本就不占理,现在更是被怼得哑口无言,却也不敢等闲辩驳,毕竟他的巴彦台还在多罗部手里。
这么必然大帽子扣在头上,喘口气的机遇都没有。
设想有多饱满,实际就有多打脸。
还没等巴彦赫表态,坐鄙人首的一个领事便已率先拍桌而起,对多罗冶破口痛骂。
那领事气得满脸通红,还欲怒骂,转而就被巴彦赫制止了。
多罗冶勾起唇角,暴露了一个残暴又讽刺的笑。
多少年了,自打阿父归天,这些人就看他们兄弟两个年幼,完整不把他们放在眼里,随便的呼来喝去,他忍辱负重地奉迎这些比他年长的首级,只为了多罗部有一席之地,现在!这些人也终究尝到了他当时的滋味儿。
巴彦赫心肝一颤,那点儿谨慎思在这个青年人面前仿佛无所遁形,这一刻,巴彦赫仿佛见到了早已死了多年的多罗冶的亲阿父,阿谁男人也是如许,三两句话就能洞悉民气。
动静顺着凌冽的风一道传入各个部族首级的大帐。
“笑话!多罗冶,首级给你几分面子,你还真蹬鼻子上脸了,给脸不要脸的东西!”
巴彦赫终究坐不住,霍然起家,目光庞大的看着稳稳坐着的多罗冶,眼神逐步变得阴狠,“将他抓起来,本首级倒要看看,伯颜阿谁小崽子如果不要他哥哥的性命!”
两人都晓得对方是个甚么德行,巴彦赫干脆不装了,“你到底想要甚么?”
巴彦赫完整被噎住,打死都没想到多罗冶会耍恶棍,干脆不承认本身做过的事情。
多罗冶蹙眉,迷惑昂首,“你说云锦?谁让她脱手了?”
巴彦部聚落大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