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恰好挑选背了一捆没有刺的荆条,莫非是笃定云府不会拿他如何样?
这陈若初既然玩了一出负荆请罪,好歹也该做个大要工夫,背一捆真的带刺的荆条也是该当。
虽说现在端妃娘娘圣宠正隆,但谁不晓得得她关照的是八皇子?
秦巽伸手接过狐裘披在身上,眉宇间有些许烦躁。
“都城里克日可有甚么明面上的行动?”
如果他秦巽来办这事儿,要么就是抵死不认错,用陈家的权势和云府分庭抗礼。
抛开这点不谈,江宓一个好好的京中贵女,如何能惹到皇后身上?
“若初兄不愧为我南诏栋梁,公然有担负!”
他就不信了,江宓能让他跪死在云蒙山!
“拜见三王爷!”
他身穿玄黑蟒袍,腰束玉带,一张俊朗英挺的容颜上尽是冰霜。
……
听到这里,秦巽解开缰绳的手一顿。
唤剑赶紧抹掉额头上不存在的汗,躬身恭敬答道。
他总感觉,事情并没有大要上那么简朴。
“去云府,瞧瞧如何回事。”
这倒风趣了。
陈若初听着身边这些士子的鼓骚,只感觉讽刺至极。
见了形单影只的王爷,唤剑赶紧奉上御寒的狐裘,眼瞅着自家主子模糊皱起的眉,谨慎翼翼地问道。
“先不去户部了。”
秦巽身为宸京暗夜里的王,但是向来没人敢窥测他这位阎王爷!
小少年心中惴惴,攥着佩剑的右手微微用力,掌心排泄细汗来。
秦巽勾了勾唇,笑意森凉。
皇宫,陛阶台上。
都城第一才子?
唤剑挠了挠头,却也照实交代:“主子就晓得这些,最新的信儿还没传来。”
他站鄙人朝的必经之路上,早听得三三两两的大臣群情王爷在早朝上被陛下呵叱。
“他去云府做甚?”
恰是下朝时候,各方官员纷繁退朝,筹办回府。
“圣旨的动静,到底有了多少端倪?”
秦巽虽着皇子独占的玄色蟒袍,却也是一如既往地没有人上前扳话,
秦巽瞥了他一眼,声音冷厉:“说。”
他可不信那丫头不会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他扫了一眼天涯的霞光,眼眸微敛,长睫粉饰住瞳孔深处透暴露的杀伐之意。
“王妃可做了甚么?”
坤宁宫是梁皇后的寓所,永安宫是丽嫔的寝宫。
在七嘴八舌的进犯下,陈若初架不住压力,毕竟还是背上了那带刺的荆条。
只见现在他的背上已经充满了密密麻麻的伤痕,触目惊心!
秦巽眯了眯眸,眼底闪动着伤害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