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妈一愣,眼中闪过一抹惊奇,旋即又化为恨意。
一众陪嫁嬷嬷堵住了院门,一双双本来浑浊的老眼现在充满着肝火,恶狠狠地瞪着面前的裴姨娘一行人。
裴姨娘眯了眯眼睛,看着面前贴着封条的一排木箱,眼里掠过一丝浓厚的贪婪。
“夫人,这边有很多箱笼!”
这话如同一记清脆的耳光扇在江家统统人的脸上,一众奴婢顿时噤声不语。
只见她袅袅婷婷的身影径直走到合欢居门口,下一秒就当着刘妈等人的面跨进了门槛。
裴姨娘本来还胜券在握的面庞突然一沉,碧珑见自家主子的神采阴晴不定,顿觉心慌,赶紧扯着嗓子喊道。
“夫人生前当家的时候,你们一个个谁不是恭敬有加、昂首帖耳?”
甚么都没有?这如何能够?
另一边,合欢阁已然是剑拔弩张。
这摆了然是要玩迟延战术!
“这是……”
“娘子,江家人脱手了!”
“说那么多废话干甚么?把她们都交给仆人看住,我们出来。”
裴姨娘安静的面具终究裂开一丝裂缝,她径直一挥手,几个丫环便涌了畴昔,将几位嬷嬷围在中间,氛围蓦地紧绷起来。
话音刚落,她一扬广大的袖袍,带着身后的丫环婆子浩浩大荡地就要回院。
丫环回声退下,未几时就把刘妈推搡着走进屋来。
洛神阁但是只要嫡出蜜斯才气住的院子,宓女人临去前就一向住在那儿。
“是,夫人。”
丫环们一看到裴姨娘的神采变幻莫测,心头皆是惴惴不安,低声扣问道。
钟粹宫外的红墙下,无数宫人都领着本身的差事仓促忙忙赶路,唤剑杵在墙根下的身影就格外惹人谛视。
好个油盐不进的忠奴,软的不吃竟要吃硬的!
说话的是江夫人身边的刘妈,江宓小时候的奶娘。
裴姨娘眼中闪过一丝惊诧,又扭头瞅了瞅这些锁的严严实实的铁箱子。
回想起刘妈恐惧的眼神,她忽觉后背窜起一股寒意。
“如何还不出来…”
裴姨娘冷声叮咛。
丫环婆子得了号令,立马分作两拨,一拨扑向刘妈的衣裳,另一波则摸向刘妈腰际的荷包和香囊。
本来秦巽是想陪江宓一起出宫的,何如他那位同父同母的八皇子却俄然进了钟粹宫。
“合欢居非正室不得入,只要你一天没有扶正,这院子一天就是属于我们夫人和大女人的!”
“夫人,没有……甚么都没有啊……”
“本来竟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丫环话还没说完,屋外又有人回禀道:“夫人,其他的屋子除了些陈列,都清算的干清干净,甚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