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宓冷酷地睨着面前的世人,微翘的嘴角带出几分嘲弄。

江父怒极反笑,扬手欲打。

这个逆女!

是啊,最疼她的人除了外祖父,就只要母亲了。

“父亲可算来了,你瞧瞧我母亲院中何这么热烈过?”

“至于裴姨娘——”

“贱人!你这个贱人!”

“是又如何!”

她腔调一顿,王府侍卫共同地亮出剑刃,乌黑的剑刃映着裴姨娘那张青紫交集的脸,显得尤其吓人。

他就说嘛!

“我的母亲,你的主母,她是个仁慈和顺的女人,你这类蛇蝎妇人连她万分之一都比不上。”

“还是说,父亲感觉我该叫裴姨娘一声‘母亲’?”

“你这是在质疑为父的决定?”

谁敢欺负她的人,她必更加偿还!

江父怒喝,指节捏得嘎吱作响,额头上暴起青筋,一张脸阴晴不定,明显是被她激愤了。

她的指甲足足有五厘米长,泛着森森银光,只要划破江宓的脸颊,就能毁掉少女完美的脸。

裴姨娘的腿肚子颤抖,看着地上散开的那张白绢,眼睛一眨不眨。

江宓的心狠狠一痛。

少女抬起眼睑,似笑非笑地看着江父,直把他盯的浑身发毛。

裴姨娘紧咬牙根,刚要忍不住说话,余光却瞥见合欢居外仓促赶到的江父,一双眼睛刹时迸收回但愿的光芒。

裴姨娘歇斯底里地谩骂。

江宓冷冷一笑:“我做甚么?您该问问您的好姨娘做了甚么!”

“是啊是啊,夫人如果泉下有知,定然会很欣喜!”

江父见此景象皱了皱眉,目光落到了江宓身上。

江父眯起眼,眼中透出一股寒意。

江宓听着她们七嘴八舌的夸奖,内心暖洋洋的。

“我这是在做甚么?父亲看不出来吗?我是在替母亲收回母亲的嫁奁。”

“孽障!你……”

江宓嗤笑一声,眼皮微垂,袒护住她瞳孔中的冰冷和讨厌。

王爷说过,咱家王妃记仇得很,谁敢欺负她,她必然会千倍百倍偿还。

江父的神采阴沉下来。

裴姨娘脚底踉跄,几乎跌倒,幸亏她及时扶住了中间桌案才稳住身形。

“老爷,您别走呀!”

江宓眼睛一眯,微微一侧头避开了她的进犯,下一秒侍卫就松开了裴姨娘。

王妃在马车上奋笔疾书,本来就是为了这一刻的到来啊!

裴姨娘气得差点吐血,可她恰好拿江宓一点体例都没有。

江宓迎上他锋利通俗的视野,嘴角缓缓牵动了一下,暴露一抹调侃的笑来。

本日王妃这一招招数用得标致,的确比打了裴姨娘一巴掌还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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