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薛岳更加担忧,这位三王爷行事诡秘,却刚好令他的各式手腕失了功效,只能被迫服从调派。

秦巽看着面前瑟瑟颤栗的三品大员,唇畔扯出了一抹极浅的弧度。

当三王府侍卫一队队走进衙门大门的时候,高坐中堂的京兆尹薛岳差点儿摔了手上的墨笔。

陈若初似是发觉到有人在盯着他看,渐渐昂首望去,恰好撞上了秦巽通俗黝黯的眼睛,吓的他蓦地一颤。

京兆尹神采生硬,内心出现出一种难以描述的庞大滋味。

唤剑朝他公事公办地一笑,号召一声青锋卫的兄弟,两队彪形大汉就划一地一抱拳,倏忽间便撤出了京兆尹衙门的大院。

莫非是有甚么其他的猫腻?

他与陈若初的父亲一个卖力都城民政,一个卖力都城治安,勉强算是同僚,也算是与陈若初这位世侄有过几面之缘。

这陈若初,可不就是陈批示使家中的嫡宗子嘛!

秦巽走到关押着他的那扇牢门外,脚步一停,抬眸看向陈若初。

他浑身狼狈,本来束着玉冠的头发散披在身后,身材微微佝偻,双目无神,那里另有昔日的翩翩公子模样?

秦巽摆摆手,淡淡地扫了一圈四周,语气冰冷的问道:“人在哪?”

没想到这位甚么都敢做,甚么都敢说的陈公子,胆量竟比他家宓儿都小?

薛岳赶紧躬身应道:“回王爷,臣给他们放了两天假,绝对不会有人打搅您。”

饶是他见惯了宦海尔虞我诈,也被这阵仗唬了一跳。

想了一会,薛岳对一向跟在他身边的属官叮咛道:“明日就是我京兆尹衙门的休假日,从明日起,尔等十足休整两日,明白么?”

薛岳看着被五花大绑的青年男人,心底忍不住打了个突。

只见他身穿一袭紫貂皮大祆,乌木嵌金边的腰带勒紧苗条矗立的身躯,眼角眉梢都透着冷峻。

“你…你别杀我……你杀了我,你们谁都别想分开这里!”

还是府尹大人贤明,干脆给大师放假,就让这些皇族世家们本身折腾吧!

这就是他想到的措置体例,固然不能立甚么功,却能够保住京兆尹的上高低下。

他生下来便伴着刑室,见惯了各种凄厉的惨状,这点小打小闹底子不敷看。

秦巽低垂着凤目睨了眼伸直在铁栅栏另一端的陈若初,薄唇微启,漫不经心肠吐出句话。

昏黄的油灯晖映在铁雕栏上,泛出惨白的光晕,令人遍体生寒。

“府尹大人,我家王爷马上就到!”

架着陈若初的兵士二话不说就拖着他进了牢房,那速率快的令旁观者咋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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