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姨娘坐下时,后背还死死绷着。
现在这把意味着江府掌权人的椅子,也该轮到她坐一坐了。
江宓对她的肝火充耳不闻,她神态闲适的目光在书房内的安排上一一扫过。
“嘭”的一声,她重重拍了下桌子,站起来指着江宓破口痛骂。
“没有错,夫人在书房等您。”
“你说,如果你不孝不悌、克死父亲的名声传入三王爷耳朵里,三王爷还会和现在一样宠嬖你吗?”
因为一向强忍笑意,江宓的眼角泛出大片泪花,她擦掉眼泪,堪堪停下笑意。
“你把父亲如何样了?”
江宓终究忍不住,擦了擦眼眶。
过了半晌,她终究松缓下来,缓缓向后靠在了椅背上。
本日之前,每次她来这里都是跪在中间服侍江父的份儿。
这里的安插和她幼时影象里的相差不大,有些物件上还残留着她小时候留下的陈迹。
“夫人,大蜜斯到了。”
碧珑边走边恭敬回道。
裴姨娘长舒一口气,点头道。
“别觉得你攀上了三王爷就觉得万事无忧了!”
现在再看,只剩满脸唏嘘。
踏入江府的时候,江宓就灵敏地发觉到了几分不对劲。
翠莲的视野威胁似的瞥向院子西面的墙角,几个被打的皮开肉绽只剩下一口气吊着的下人恰是先前站出来质疑裴姨娘的人。
“他现在安温馨静地躺着,不消说出些伤我心的话,也不会做出冷酷的行动。”
直到踏入书房见到端坐在椅子上的裴姨娘,江宓这才暴露几分讶然。
“何况,现在江府真正能做主的人,是我。”
只是这些影象里的感情毕竟还是消逝在了时候里。
“如果你肯帮我救出卿卿,我就考虑留老爷一命。”
这副狂傲的语气,倒是与她常日里的形象贴合起来。
“这条路,怕不是去裴姨娘院子的路吧?”
极力收回的呜呜声也被裴姨娘的哭天抢地盖了畴昔,没有人重视到江父恨得想要杀了裴姨娘的眼神。
本来父亲真的这么心疼江卿卿吗?
目睹着间隔书房越来越近,江宓的眉头微微拧起。
裴姨娘能把这么傲慢的话说出口,就代表着她已经做了甚么事情。
江宓内心更加迷惑,她暗自进步了警戒。
这让她想起本身先前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挂在门上的经历。
莫非说……
“大人这是情感过于冲动导致的气血冲顶,我等只能尽量用汤药稳住,别无他法。”
碧珑和翠莲目送裴姨娘分开,冷声叮咛守在门口的小厮。
“裴姨娘莫不是忘了端方,姨娘怎能在嫡女面前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