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媳是主，她是仆，儿媳让她做事，她却不经心，雪天路滑，她搀扶娘竟然只是虚扶，手上不消力，真如果娘滑到了，伤了身子，她这条贱命，就是死百次都赔不起。她仗着在娘身边服侍多年，眼高于顶，恶仆欺主，这成何体统？娘心善不忍经验，那只要儿媳来做这个恶人了。娘，你不会怪儿媳多事吧？”
那模样，愈发烘托的岳氏狼狈。
她先安排人去找莫景鸿，等找到了莫景鸿，有了依托的，看到时候她如何清算顾倾歌。
内心想着，顾倾歌不由又往床的方向望了望。
“甚么？”
“娘谈笑了，娘是婆母，是长辈，儿媳如何敢对娘脱手？”
顾倾歌都明白，她也不难堪莫梁，莫梁的一句“明白”，已然足以。
顾倾歌坐回到椅子上，这才看向如水，“被打的处所如何样了？伤的重吗？”
只是，他性子太软了，管不住人也撑不起家，岳氏那种性子，他对付不来，规劝也不管用，他做不了甚么。
“是。”
这会儿听到顾倾歌开口，蔡嬷嬷也较着松了一口气。
一声骨头脆响，突然在房中炸响。
蔡嬷嬷回声，上来伸手搀扶岳氏，回身筹办分开。
她返来之前，如水早都让人清理了，那些狼籍都不见了，但是，莫景鸿的算计，另有他说的那些话，却犹在面前。
“没事，”如水红着眼睛，冲着顾倾歌点头，“奴婢皮糙肉厚的，只是被打了一下罢了，不算甚么事，也就最后有点疼，这会儿都好了。蜜斯还为奴婢出了气，那蔡嬷嬷现在，指定比奴婢疼多了，想想奴婢就更高兴了，奴婢内心舒坦，哪哪都不疼了。”
“顾倾歌，你干甚么？”
清算了蔡嬷嬷，跟动岳氏，以牙还牙，还差得远呢。
听着岳氏的威胁，顾倾歌垂眸笑笑。
这起码证了然这大半年，她的支出，也不满是喂了狗。
蔡嬷嬷是岳氏的贴身嬷嬷，也是岳氏的亲信，方才顾倾歌说算账，她也为岳氏捏了一把汗。
而这工夫，蔡嬷嬷接受不住，已然疼晕了畴昔。
“爹晓得的，我不是甚么软性子的人，想来本日这一出不是开端，也不是结束，还望爹谅解。”
一个下人罢了。
“倾歌，你娘她就是那听风就是雨的性子，你别怪她。”
听着顾倾歌的话，岳氏莫名的打了个颤抖，她有种感受，真让顾倾歌去了祠堂，只怕孟绾绾肚子里的那块肉，就保不住了。
轻哼了一声，岳氏舒了一口气，眼底带着些许畅快。
“咔嚓。”
“儿媳不过是经验个主子罢了，动静大了些，让娘吃惊了，还请娘别见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