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顾倾歌摇了点头,神采暗淡,“没甚么可看的。”
顾倾歌看着,阴霾的心,仿佛一下子敞亮了很多。
“娘,”握住岳氏的手,孟绾绾泪雨滂湃,“夫君如何会变成如许?这到底是如何了?”
“世子除了头上有个小伤口,身上没有其他外伤,他脉象也还算平和,眼下人晕着,是受了凉染了风寒的原因。加上世子之前,仿佛用过清闲仙一类的催情之药,内热不纾,一冷一热相打击,才会有种病势汹汹的感受。但幸亏环境不算太严峻,我们这就为他施针,再开个方剂,不出两日他必然能好。”
抿着唇,顾倾歌半晌她才又看向小禄子。
“办得不错,去歇着吧,一会儿让人送早膳来。”
莫梁那语气,让岳氏心跳如雷,她有些不敢看莫梁。
想着这些事,顾倾歌眯着眼睛,抬头远眺,广月楼仿佛近在天涯,那片的天,仿佛都要更阴沉些。
“你闭嘴,哭哭哭,倒霉不倒霉?”
“我可真没想到,在菜市里,抱着泔水桶不放手,还一个劲儿往怀里搂的,竟然是这位。堂堂伯府世子,当年风景的探花郎,如何闹成如许?”
与莫景鸿了解多年,倾经心力,走到这一步,绝非她所愿。非论莫景鸿如何,她心中实在都说不上畅快。
“蜜斯放心吧,郎中和金嬷嬷、周嬷嬷一向在盯着,她闹不出甚么幺蛾子来。并且,昨夜明琴被发卖出去之前,主子还特地带明琴去了一趟祠堂外,让她瞧了瞧。她被吓得不轻,估计得做一阵子恶梦了。”
岳氏听着脸黑得能滴出墨来。
唇瓣嗫嚅,半晌岳氏才回应。
……
小禄子回声,忍不住又轻声扣问了一句。
莫景鸿会本身来找她的。
“你……你就闹吧,迟早有一日,景鸿得被你害死,这伯府也得被你折腾垮了……”
主院。
“郎中,我儿如何?”
“是。”
小禄子将一个小瓷瓶,从怀里取出来,递到顾倾歌手上。
“伯爷放心,我等自当极力。”
再加上夏季天冷,他又被冻了好久,发了高热,他身上滚烫,状况就更差了。
“是。”
承恩伯府外。
莫景鸿被抬过来时,郎中就已经到了,连带着孟绾绾,也借机出了祠堂,一起哭着奔了过来。一见到莫景鸿,孟绾绾吓了一跳,莫景鸿那脏兮兮的样,让她一阵阵的作呕,她扑上去的行动都顿了顿。
没了外人,莫梁蓦地转头看向岳氏,他厉声诘责,“清闲仙?你昨日撺掇景鸿,去算计倾歌了,是不是?”
“滚,都给我滚,一群泥腿子,半年吃不上二两肉的贱种,也敢在我伯府门前大放厥词,你们脑袋都不想要了人吗?我警告你们,今儿这事谁再敢胡说,有一个算一个,我非得去拔了你们的舌头。滚,滚啊,全给我滚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