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有人能煽动朝臣进宫,弹劾顾镇平,帮王广造势,逼着顾家拿出态度来,娶王听雪进门,促进这门婚事,那他就也能够操纵这些朝臣所谓的“公理之心”,帮着顾镇平和顾家扳回这一局。
可更让他崩溃的是,他真的不晓得,顾倾歌甚么时候才会停下,这一刻,他真的像是坠入了深渊,深不见底,只能在惊骇和痛苦中沉湎。
以后,他沉声冲着暗处开口。
顾倾歌的话未几,却全都是讽刺。
王广一边对付顾倾歌,一边担忧言论发酵,会牵涉出更多。
夜锦枭工夫绝顶,是其中妙手,一看顾倾歌和王广比武的环境,他就晓得,顾倾歌不会亏损。别看王广的工夫也不差,但是,比起顾倾歌来,特别是比起存了报仇心机、脱手不留余地的顾倾歌来,他还差得远着呢。
顾倾歌如何会这么短长?
“才气不可就是不可,要不然,也不能连自家夫人都管不住,做出这类害人的事,让家属蒙羞。”
“顾蜜斯可真短长,这还是昭武校尉呢,是朝廷命官呢,在顾蜜斯部下,连点还手之力都没有,这差的,未免也太多了。”
这是他们应得的。
乃至于他的每一次反击和躲闪,仿佛都在顾倾歌的预感当中,他的进犯,更是到处被顾倾歌压抑,起不到感化。
“你……”
他就晓得,顾倾歌不会善罢甘休,只是,他也没想到,顾倾歌会这么直接。
更让他感觉可骇的是,之前,他只传闻过顾倾歌工夫不俗,连带着去不明山,去剿匪,顾倾歌也一起同业,做出了不小的进献,乃至连皇上那头,对顾倾歌都大加赞美,他晓得顾倾歌不好对于。只是,传闻是一回事,亲眼瞧见切身经历,又是别的一回事。
王广不解,也不甘,他发了狠,冒死挣扎,却仿佛也没有多少效果。
夜锦枭欢畅,可身在局中的王广,却气得要死,他被顾倾歌打的,几近喘不过来气,就是之前清算顾镇平的时候,他都没有过这类难捱的感受。
“这么说,王大人只是在揣着明白装胡涂?他也有掺杂?”
“我们都是习武的人,哪怕说不上江湖后代,但这江湖后代的豪情,总还是有几分的,我们之间,没有甚么隔夜的仇,天然也说不上要如何赔罪才好。我们就当日事,当日了,欠甚么还甚么,足矣。”
真的交了手,王广能够感遭到顾倾歌的可骇。
“他如果洁净,之前二夫人说出来好好筹议的时候,他就该管着自家夫人的,可他没有,他摆了然就是想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