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倾歌拈棋子的手微微顿了顿，棋子掉在棋盘上，撞到了邻近的棋子，好好的棋面一下子乱糟糟的。
下人回声，仓猝去筹办。
莫景鸿忘了，她顾倾歌就屁也不是。
这药不会伤人底子，但是却能让用药之人，一个来月内举不起来，无缘床笫欢好，且无药可解。
别说莫景鸿现在宠的，不过是孟绾绾，就是他宠了旁人，她这个主动推开莫景鸿的人，或许也不该起火。
一边说着，如水一边忍不住啐了一声。
从她心平气和的和莫景鸿谈，提出和离开端，她就已经推开了莫景鸿。
只是，她们才一出门，就碰上了仓促赶来的如水。如水住在西侧的下人房里，离碎月楼更近，她更早闻声不对劲儿，就去查了。
“是蜜斯听到动静了，要查那点脏事，是不是？”
或高或低的声音，娇媚得紧，那动静含混，顾倾歌就算没有经历过，也能晓得产生了甚么。
明智顾倾歌有，事理她也都明白。
低低浅浅的轻唤，从唇齿间溢出来，一声连着一声。
别管是莫景鸿，还是孟绾绾，如水嘴上都没放过。
勾着莫景鸿的脖颈，孟绾绾娇柔的身子，紧紧地缠着他，主动逢迎。
“蜜斯，他连这么恶心人的事都干得出来，他底子就不是畴前的姑爷了，底子就不值得蜜斯悲伤。另有那孟绾绾，怀着身孕呢，就这么折腾，也不怕把孩子给玩掉了。这么会勾搭人，当初，指不定也是她勾搭了姑爷呢。”
可如水却忍不住。
眼下住到了守倾苑隔壁，她更想让顾倾歌好好听听，莫景鸿是如何宠她的，她要让顾倾歌晓得，莫景鸿爱的只要她。
顾倾歌凝眉语塞，一时候，她仿佛底子找不到一个词，去描述现在的莫景鸿。
“周嬷嬷你不晓得，方才在望月阁，姑爷还说会对蜜斯好呢，他说本身把蜜斯弄丢了，他愧对将军他们，贰内心悔怨。可转眼他就闹了这出，芳菲阁还不敷他折腾吗？怎的就非要到碎月楼来缠绵悱恻？他在恶心谁？他都不要脸了，还希冀着旁人给他遮羞？口口声声说悔怨，他这悔怨悔的，可真用心。”
金嬷嬷和周嬷嬷对视一眼，忙掀了帘子出去刺探。
而顾倾歌，心也跟着乱糟糟的。
如水问得直白。
顾倾歌已经够苦了，何必还说这些？
“啊……”
娇媚的喊声，异化着痛快和欢愉，仿佛跌宕的海潮，起起伏伏，那声音，就是窗外的飞雪，听了也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