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贺威办事也算利索。
皇上连续吼了好几声,可底子无济于事。
夜锦枭可不想听皇上说那些有的没的。
顾倾歌将圣旨递给柴亲王。
柴亲王拿过顾倾歌给的传位圣旨,拿给几位朝中元老检察。
这已经是他能做到的极致了。
可恰好这时候,有人开了口。
“这玉玺……”
话音落下,柴亲王就飞身冲着正大光亮的牌匾去了。
那些话,一字一句,像是刀子,戳着皇上的心。
是他对百姓的庇护,也是他对先皇,对大燕,对顾镇山的交代。
“皇兄,何必这么急呢?”
“来人,来人,来人……”
他翘着二郎腿,淡淡地看着皇上,眼底满是笑意。
皇上叮咛的话还没说完,皇极殿外,还不见御林军动,一道浑厚张扬的声音,就从殿外先传了出去。
先皇把传位圣旨一分为二,一部分,藏在了他与睿王爷母妃常去的宫外的梅雪庄园里,别的一部分,则直接藏在了睿王府,当然,当时那还不是睿王府,而只是十二皇子府。这动静,只要安老将军晓得。
若夜锦枭早有动静,贺威接到了动静,如何不提早来报?众目睽睽之下,他说夜锦枭有不臣之心,有谋反之嫌也就罢了,提甚么安老将军?提甚么先帝遗诏?
现在好不轻易返来了,他可不想在皇上身上华侈。
顾倾歌给的银子,也成了他的依托,连带着他手上的买卖,他的银子充足充沛。
“死,那天然是不想的,可我想要个本相。”
勾勾手,让身后的无影搬了椅子过来,夜锦枭坐在皇极殿中间。
“皇兄当年是如何上位的,天知地知,你知我也知,父皇龙体安康,如何就俄然染了恶疾,没有多久就驾崩了,我内心清楚,皇兄内心也应当明白。皇兄弑父、谋逆、篡夺皇位,得了位置,又逼死朝中老臣,到现在还为所欲为,滥杀无辜,这哪一样拿出来,不罪该万死?皇兄,你也该检验检验了。”
“这是先帝亲笔,不会有错。”
这份圣旨,非论是内容还是豪情,都更细致。
这两个字,几近是从皇上的牙缝中挤出来的。他那狰狞的模样,让世人噤了声,但是大师伙儿内心却明白,圣旨确切有题目。
朝臣们面面相觑。
夜锦枭的话,让皇上心慌,他没想到,连先帝的死,都被夜锦枭拿出来讲事了。
起初他怕是鬼迷了心窍,才会重用贺威。
皇上气得颤栗,他指着夜锦枭,破口痛骂。
“皇兄,没传闻过一句话嘛,叫此地无银三百两,人家朝臣在其位谋其政,他们只是发起,做了本身该做的事,说了本身该说的话,皇兄如何动不动就要砍人呢?这岂不是要寒了朝臣的心?这么强势的手腕,也岂不是让人思疑,流言皆是真的?皇兄手上的传位圣旨,确切有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