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是姐姐。”
“娘，你真好。”
顾倾歌看着，只感觉恍忽。
屋里。
顾倾歌飘远的思路，被孟绾绾的声音拉了返来。
初冬头一场大雪，内里鹅毛乱飞，她仗着轻功好，拖着受伤的腿溜出去玩。
可畴前，她打地痞虐恶棍，杀悍匪揍奸佞的时候，她手里染血，沾着性命的时候，莫景鸿也没说过她暴虐啊。
“儿媳见过娘。”
密意经不起消磨。
目睹着莫景鸿掀了帘子，带着孟绾绾出去了，岳氏瞬时眉开眼笑的。
“见过姐姐，姐姐别多想，夫君只是瞧着雪天路滑，怕我笨拙摔了孩子，才会扶我的。”
可如果顾倾歌见机，肯出银子，她倒也乐得高抬贵手，给顾倾歌点长处尝尝。
顾家固然难再复起，但是，顾倾歌嫁奁确切很多，她又不是抠唆的人，这大半年来，凡是家里有事，都是顾倾歌在出银子弥补，别管要多少，顾倾歌从没皱过眉。
“你怀着身孕，是我们家的大功臣，娘还能苛待你不成？快来，娘给你和景鸿筹办了牛骨髓茶汤，味道好还驱寒，你略微喝一点暖暖身子。饭菜小灶房都已经筹办上了，娘晓得你害喜严峻，特地让人做了些平淡开胃的，保准你喜好。”
像是怕极了似的，孟绾绾挣扎着从莫景鸿怀里出来，手谨慎翼翼地抚着肚子，她冲着顾倾歌福身施礼。
顾倾歌缓缓看向岳氏。
或许，她还得走得更快些。
顾倾歌不觉得意，“我本身的银子购置来的东西，别说是喝了，就是倒了，又有谁敢说一句不是？”
岳氏拉着孟绾绾往桌边走，却发明，顾倾歌不知何时，早已经起家坐下了。
“你啊，就是太爱景鸿了，这才感觉他哪哪都好。你是他明媒正娶返来的夫人，又怀着他的骨肉，他待你好，那还不是该当的？如果这几步路，他还让你和孩子刻苦，那娘必然饶不了他。”
“绾绾，你就是太心善了，好了，先出来吧，娘该等急了。”
“有甚么可气的？”莫景鸿再次将孟绾绾揽在怀中，“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又怀着我的骨肉，我扶着你护着你，我待你好，那都是该当的，不消看任何人的神采。绾绾，你不消怕，这是你的家，你未曾欠她甚么，不必这般伏低做小。”
孟绾绾红着脸为莫景鸿辩白。
孟绾绾往莫景鸿身侧凑了凑，她眼睛湿红，“夫君，姐姐是不是活力了？”
岳氏拉着孟绾绾坐下，这才柔声开口，“倾歌，你也是掌家的，这府里甚么状况，你是清楚的。”
听顾倾歌提银子，岳氏眼睛发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