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小禄子，也重新回到了顾倾歌身边服侍。
“当年的探花郎，姿容绝丽，文采斐然，就该让人瞻仰，让人好好瞧瞧的。带着你的马，你的车，你的下人，就在这路边给本王跪着。入夜之前，你敢挪动半步，本王彻夜必然登门，砍断你的腿。”
地上积雪厚重，马直接被砍掉了头，倒在地上，殷红的血洒了一片。
一个顾倾歌，一个户部职务，这局面都不在他的料想以内，不是他想见到的。
孟绾绾声音顿了顿，眼神对劲。
远远的瞧见了莫梁身边服侍的冯伯，正跟着管家李乐在安设下人扫雪，顾倾歌给小禄子使了个眼色。
这工夫，孟绾绾也已经带着明书，到了顾倾歌面前，她一手扶着肚子，一边屈膝，冲着顾倾歌微微施礼。
顾倾歌勾唇，瞟了眼不远处，她轻笑回应，“看你面色红润，身子不错，看来那夜的祠堂，你真是一点没有白跪，列祖列宗庇佑公然管用，没事的时候，你还能够多去滋养滋养。”
只三个字，却让莫景鸿身子发凉，特别是身下，莫名有种冷飕飕的感受。
“莫大人当街纵马，真是好威风啊。”
莫景鸿正愁着，不知怎的，方才还慢悠悠行驶的马车，忽而失控，烈马开端夺路疾走。
孟绾绾见状，伸手摸了摸本身头上的珠钗。
莫景鸿栽在马边上，脸上、手上、袍子上都染了血。
“三条腿。”
回过神来，莫景鸿忙起家，用手掸了下身上的污渍，他拱手冲着夜锦枭施礼，“下官见过睿王爷，方才是下官的马俄然失控，惊扰了王爷，还请王爷恕罪。”
“看来，莫大人失忆，的确健忘了很多事啊。”
……
见到顾倾歌，孟绾绾不由加快脚步，明书扶着她，更谨慎了些。
看着夜锦枭的模样，莫景鸿不自发地打了个寒噤。
固然他有信心，等昭华公主回京以后，他的环境全都能改良，他不成能一向如此，但是，现在的变数他不喜好。
“姐姐神采瞧着仿佛差了些，是因为昨夜，姐姐只听别人愉，不尝鱼水欢，寂寂长夜，孤枕难眠，内心不好过导致的吗？”
想着那一夜的狼狈，孟绾绾脸上的笑刹时龟裂。
打断莫景鸿告饶的话，夜锦枭邪气地说了一声。
顾倾歌没回应。
顾倾歌想去。
大雪初霁，街上人并不算多，马车辚辚而行，速率也不快。
小厮喊的声嘶力竭，话音未落，就听到一声烈马嘶鸣，紧接着，一股血腥味刹时劈面而来，连带着莫景鸿的马车，也向前栽了下去。莫景鸿双手撑着车厢，却还是稳不住身形，他直接滚到了车厢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