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娘说的，我薄凉、绝情、苛待下人、手腕残暴、草菅性命、丧芥蒂狂、肮脏暴虐……这些词我还都记取呢。眼下既然证了然，统统的事都与我无关，而是孟绾绾做的，这些暴虐的词，还让我背着，说不畴昔吧？”
莫景鸿神采暗淡，明显听到这话，贰心中不悦。
她仗着肚子里有世子爷的骨肉，无所顾忌，这些奴婢都看得真逼真切。
看了场好戏的顾倾歌，听到莫景鸿的喊声，忍不住抬眸看了他一眼。
“伯爷，我们走吧，这是弄回个女人，还是弄回个祖宗，成日的一堆破事，倒霉死了，我们回吧。”
“娘……”
纵使孟绾绾错的再离谱，这话也不能说。
比之前看顾倾歌，骂顾倾歌时候更甚。
时候也不早了，该报歉的报歉，该骂人的骂人，该掏银子的掏银子，该跪祠堂的跪祠堂，事情了了大师也好去歇息。
奴婢情愿性命发誓，所言句句失实。
诗书传家的莫家，当官的莫景鸿，总归都是要面子的，就算为了家门，为了出息，也不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是。”
“是娘低头虔诚报歉，还是娘拨乱归正，把这些词用在该用的人身上，如何都成。但含含混糊，一走了之，让我平白忍了这一顿骂，不成。”
娘不愧是掌柜中馈的人，奖惩有度，实在圣明。
她的神采，顾倾歌看得清清楚楚。
当她是死的吗？
莫景鸿……真的很奇特。
“其二，明琴被发卖之前，漫衍出去的世子夫人与人轻易有染的谎言，都是孟绾绾交代的，这是真的，明琴未曾扯谎。
岳氏要走，还要带走莫梁，这事由着莫景鸿措置，那左不过就是高高举起，悄悄放下。
岳氏直接看向莫梁。
明书回声，语气慎重又断交，她快速持续。
“哼。”
娘，你觉得呢？”
这事想这么轻描淡写地揭畴昔……
但是，明书底子就不在乎她如何。
“另有，是娘说的，莫家诗书传家，莫景鸿更是探花郎，是读书人，莫家容不得那些残暴成性的人。娘说，虽说家丑不成传扬，这事不好闹到官府去，但礼法不成废。主子苛待下人，致人枉死，这就是错。
岳氏这话，让莫景鸿眉头直蹙，他忍不住喊了一声，摇了点头。
“归正我把话撂这，她孟绾绾的身份我不认，我容不得这么暴虐阴狠的儿媳。刚好伯府这头也未曾办事，她不是看不上平妻，不想做平妻吗？那这平妻的位置，也就没她甚么事了。若想在伯府过，她孟绾绾最多是个贵妾，如果不想在这过，那就给我滚出去，另谋高嫁，我承恩伯府庙小，容不得如许的大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