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硬?”
顾倾歌回声,她也不卖关子。
“别的,从本日起,我们的铺子,另有银子,都管得严点。”
越说,岳氏就越慌。
福伯拿着银票,一下子红了眼,他手都在抖。
莫景鸿听着岳氏的话,眉头舒展,至于一旁的孟绾绾,则是在袖口中,一点点将拳头攥紧。
现在,若非受了大委曲,她如何会放手不管?
“景鸿,你可才回京,不能被人抓了把柄,让人说你朝三暮四,丢弃荆布妻。再者,我们伯府日子不好过,一旦她走了,我们伯府也就垮了。娘拿捏不住她,也弄不出银子来,你去。哪有嫁了人的媳妇,张口杜口把和离放在嘴边的?你是男人,你去管着她,决不能让她这般猖獗。”
话音落下,顾倾歌转头就走。
顾倾歌也不兜圈子,“福伯,我没事,就是有几件事要交代你去办,年前这阵子,怕是要辛苦你了。”
剩下的银子,你帮我在京中购置一处院子,二进三进的随便,不消太讲究,屋子破点也没干系,我们以后渐渐补葺就是了。独一一点,速率要快些,要离镇国将军府近些。”
固然不清楚主院都产生了甚么,可她晓得,顾倾歌必然是受了委曲的。
一边说,顾倾歌一边加快脚步往守倾苑走。
“没有我的答应,我名下的统统铺子,不管是胭脂水粉,还是米面粮食,亦或者是金银金饰,布匹裁缝,都不再无偿对伯府供应。之前莫家人拿了我的玉佩,就能在各家铺子账上支一千两银子应急的端方,也打消了,谁去也不可。”
守倾苑这头,福伯已经在等着了。
但是,顾倾歌不筹算回镇国将军府。
岳氏的针对,顾倾歌没在乎过,她也从没说不管承恩伯府这个烂摊子。
“年前报账送来的银票,都在这了,本年赚很多,花的也很多,现银也就总计还剩下这二十几万两。你全都拿着,铺子该用的用,我们之前筹议的扩大粮铺,以及打仗药铺买卖的事,也都该安排安排。
不能和离?不能让顾倾歌分开莫家?
我不求谁记得我的好,过往各种我问心无愧,我也不想再提,但是,本日我把话撂在这,别跟我来拿捏磋磨欺辱人的那一套。
“你出去问问,你不在的这大半年,我何曾顶撞过娘一句?
“娘……”
“是。”
扯着嘴角,冲着如水挤出一抹生硬的笑来。
她要银子,我给,伯府内里空虚,我养,姐姐在婆家受气,我出头,连带着姐夫欠的赌债,都是我在还。更别提为了保持住那些破败的庄子、铺子,我又花了多少心机,熬了多少日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