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水,一会儿你就不必跟我回府了,你去见见张陆,奉告他年前这阵子,景婷姐和姐夫那,只要景婷姐不受气,不影响了养胎,就不必再盯着了。四方赌坊那头也不必再压着,年前他们如果索债,该找谁找谁,我们就不管。”
闻言,顾倾歌乖灵巧巧地坐好,不想让家里人担忧,她咬着唇,考虑着说话。
顾倾晨一向在等着,下人奉了茶,可她却一口都喝不下。
顾倾歌悄悄地品茶。
她想分开承恩伯府,没那么轻易。
她嘴上训着,内心却疼着。
想来是福伯那头,应当已经把动静传下去了,岳氏拿东西不付银子,铺子里伴计不干,这才吵起来了。
越说,下人声音越小,顾倾晨的神采也随之越冷。
下人不敢坦白,“回大蜜斯,世子爷本是传闻大蜜斯来了,要过来见见大蜜斯的,可芳菲阁那头下人俄然来传话,说绾夫人俄然腹痛,许是孩子不铛铛,让世子爷从速归去。世子爷一听,就焦急地走了。”
如水应着,又忍不住往窗口的方向望了望,明显甚么都瞧不见了,她却还是不免担忧。
“没事。”
岳氏的声音锋利刺耳,穿街而过,甚是清楚。
顾倾歌、顾倾晨闻声,仓猝起家到门口,远远的就瞧见莫景鸿夺路疾走。
守倾苑里都是顾倾歌的人,府里产生了甚么,自不会瞒着顾倾晨。
只是……
拉着顾倾歌坐,顾倾晨塞了手炉给她,“快抱好了,暖一暖。”
……
柳若贤并非夫君,好赌得短长。
再加上是莫景鸿带了女人返来的档口,莫景鸿还忘了统统,并非故意负她,她若这时走,逼急了岳氏,必然会被岳氏说成善妒。
顾倾晨瞧着她,直接红了眼。
到时候,纵使和离,她也保了名声,不会影响了家中姐妹。
“我长姐来了?来多久了?”
到时候,岳氏为了莫景婷,也会让她帮手的。
“蜜斯,她这么闹,会不会对蜜斯名声有损?”
懒得听岳氏在内里嚎,顾倾歌伸手,直接把窗子关上了。
“展开你的狗眼好好瞧瞧,不熟谙我是谁吗?这百宝阁都是我的,从这拿些头面金饰罢了,你还敢跟我要银子,你想死吗?”
不然,今早她从主院分开,莫景鸿也不会那么快就到了守倾苑。
她一个局外人尚且如此难受,身在局中的顾倾歌,又将如何?细思极恐,顾倾晨乃至不敢细想。
在顾倾晨看来,顾倾歌就像本身的孩子。
岳氏闹,一次两次,大师会听信岳氏的说辞,说她善妒不孝,可闹的次数多了,岳氏的贪婪也就藏不住了。连带着这大半年,她给了承恩伯府甚么,给了多少,也将都不再是甚么奥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