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到夜锦枭分开,皇上的心都是沉沉的,瞧着福泽过来上茶,他忍不住跟福泽低喃。
夜锦枭点头,倒是没有讳饰。
摆了摆手,夸奖了一声,皇上没再在这个话茬上多胶葛,他转而又道。
特别是夜锦枭。
拈着白子,落在棋盘上,将大片的白子盘活,夜锦枭这一子下的强势干脆,没有半分的谦让禁止。
“少妄自陋劣,你对大燕的进献,无人能够消逝。”
就晓得绕过不顾倾歌,夜锦枭也不料外,他只是故作惊奇。
他不信夜锦枭敢这么疯,敢这么赌。
皇上够刁钻。
“皇兄,等转头皇兄摸索摸索这侄女喜好甚么,提早跟臣弟通个气,臣弟也好有的放矢,免得送礼还送偏了,让人不喜,那多不好?”
一边说着,夜锦枭一边拍脑门。
只是,他甚么都看不出。
一边说着,皇上的眸光,一边死死的盯着夜锦枭,在他脸上打量。
像是刹时失了下棋的兴趣,皇上甩手把手里的棋子,全都扔回到棋盒里,他轻声感喟,“传闻,本日你去承恩伯府了?那你应当晓得,顾倾歌休夫的事了吧?”
“你……”
“莫景鸿道貌岸然,君子面小民气,实非良配。顾家日渐式微,若无人支撑,顾家女难保还会碰上如许的人,不是没有再重蹈复辙的能够。若真如此,那朕如何对得起顾家忠烈?但是,想要一个支撑门庭的人不易,以是朕思来想去,就只能还是在婚事上做文章。”
他也不信顾倾歌敢陪着夜锦枭,拿顾家满门的名声,去冒这个险。
“她?”
“胡说。”
皇上笑笑。
他的眼底尽是杀意……
“皇兄所言甚是,不过,这跟臣弟有甚么干系?”
夜锦枭神采飞扬,滚滚不断,为皇上出运营策。
夜锦枭冲着皇上眨了眨眼。
“你啊,少给朕灌迷魂汤。”
他苦心布的局,于夜锦枭而言,不过是顺手能破的玩意,这让他如何痛快?
对劲地看着棋局,夜锦枭半晌才挑眉看着皇上。
当然,皇上也没用福泽回应甚么,他只是忍不住自顾自的呢喃。
“你说,他的心到底是甚么样的?”
夜锦枭就像是一汪深潭,嬉笑怒骂,仿佛都藏着波澜,让他看不透。
一个义女,一个十二弟,辈分上差了一大截。
夜锦枭玩弄着棋子,漫不经心,事不关己,仿佛一点都没将这事放在心上,那模样,让皇上也拿捏不住他的心机。
说着,皇上端着茶盏的手,都更用力了两分。
看向皇上,夜锦枭悄悄勾唇,“还得是皇兄,这主张甚好,既能为顾家撑腰,又能奉告满朝文武,奉告万千百姓,我们大燕皇室,不会健忘任何一名有功之臣。一石二鸟,这主张实在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