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焦急,岳氏火气也大。
景鸿,你和顾倾歌十几年的豪情,岂是说断就能断的?她不过是给你写了封休书,不过是走了三步火杀罢了,能有多大点事?
“伯夫人恕罪,老奴的确不晓得出了甚么大事,老奴只晓得做主子的,要服从行事。伯爷的叮咛是禁足世子爷,老奴要带人守着祠堂门,不答应任何人收支,那老奴就得守好这道门。获咎之处,还请伯夫人包涵。”
祠堂里,本就已经神采惨白的莫景鸿,瞬时神采更丢脸了几分。
但是,为了孟绾绾,为了孟绾绾的幸运……
如何能够,孟绾绾如何晓得?
她独一的设法,就是必然要禁止这事产生!
那怪不得她的,要怪,也只能怪顾倾歌命不好,惹到了不该惹的人。
“真的,娘你放心吧,你别闹了,这里是祠堂,你这么闹下去,如果让爹晓得了,他必然要迁怒你,让你也跟着受惩罚,不值当的。”
岳氏死死地瞪着他,眼神狰狞。
岳氏没理睬孟绾绾如何,连带着孟绾绾肚子里的孩子如何,她也没顾得上管,她风风火火就回了府,以后便直奔祠堂。
莫景鸿心头钝痛,像是被刀子一寸寸的凌迟普通,他不敢信赖也不肯信赖。
几近是冯伯话音落下的刹时,岳氏就给了他一记耳光。
“但是娘,我怕,我真的好怕。”
“娘,我没事,你别担忧我。”
“你……”
“娘,好疼,我身上好疼,我的心也好疼。夫君说既生瑜何生亮,既然有了顾倾歌,又为何要有我?我为甚么要赶上顾倾歌?为甚么要被她压着,被她压一辈子?娘,她做了公主,我是不是就更没有活路了?娘,我好怕啊。”
一听这声音,岳氏立即噤了声,到了祠堂门边上,“景鸿,你如何样?你身上的伤好些了吗?还疼吗?”
孟绾绾声泪俱下,她的身子也忍不住一个劲儿的颤抖。
孟绾绾闻言心中一喜,只是面上,她尽是担忧之色。
“娘,别出去了,那是皇上的意义,皇上是九五之尊,是容不得人违逆的。他如果真的已经盘算了主张,要汲引顾倾歌,那娘畴昔诘问,也不过是平白让皇上嫌弃。我虽怕顾倾歌,怕被她欺辱热诚,可我更怕娘难堪。”
顾家满门忠烈,南遥关一役,更是几近灭门,于情于理,她都的确不该对顾倾歌脱手的。
她手摸着门,满眼都是痛苦神采。
“你猖獗。”
岳氏还在禁足中,冯伯这会儿瞧见她来,还微微有些惊奇。
“是真的,娘在昭华公主府听人说的,错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