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才返来,与娘相处未几,可我瞧得出来,她是个嘴硬心软的。她一心为这个家,为了夫君,最是驯良不过的了。她那么好的人,也不晓得是甚么黑心肝的恶人,要欺负她针对她,也不晓得她都受了甚么委曲?想想我都感觉担忧。”
如果看的出来,那他就是宠妾灭妻。
非论如何,孩子不能出事。
挽着顾倾晨,顾倾歌依偎在她身侧。
晓得顾倾晨的担忧,也晓得她的在乎,顾倾歌内心暖意流淌。那种暖,像是一道密不通风的樊篱,能把统统风霜雪雨都隔断在外,让她甚么都不怕。
才回京便如此,那今后呢?
孟绾绾抱着莫景鸿,点了点头。
“夫君,是不是吓到你了?我今后必然会多重视,多谨慎的。”
“哼。”
造化弄人罢了。
顾倾歌不是个软性子的人,也玩不出这类矫揉造作,逞强争宠的花活来,莫景鸿一句忘了,还堵住了顾倾歌的嘴,让她有委曲都不能说,只无能受着。
偏莫景鸿在乎孟绾绾。
“你啊……”
固然没听到全数,可孟绾绾最后那两句夸奖岳氏心善,说担忧岳氏的话,岳氏倒是都听到了。
“我没事,孩子如何样?”
“如何不能?”
“这只是一方面,长姐,我不是小孩子了,顾家另有未嫁女,我总不能一时尽情,求了自在萧洒,就把她们都抛诸脑后吧?长姐你信我,我都已经筹算好了,最迟大年三十之前,我必然堂堂正正的出这道门,分开这里。”
岳氏看孟绾绾,也感觉更扎眼了很多。
“长姐……”
……
这点手腕,称不上本领,也谈不上城府,却纯纯的恶心人。
“倾歌,他莫景鸿既然忘了,就忘得完整好了,摆布你们也未曾圆房,和离,长姐这就带你回家。没了他莫景鸿,日子还是过,还能过得更好。”
孟绾绾泪眼昏黄,她像吃惊的小鹿,红着眼睛看向莫景鸿。
孟绾绾说着,岳氏恰好出去。
莫景鸿凝眉,“倾歌?她如何了?”
她不想顾倾歌也做此中之一。
当初,若非朝中变数,娶顾倾歌的该是睿王,哪轮获得莫景鸿?
“嗯。”
芳菲阁。
“长姐放心,我能行。”
莫景鸿担忧岳氏,但他更担忧孟绾绾肚子里的孩子。
“绾绾,这是如何了?如何神采这么差?”
看着孟绾绾,在她额上亲了亲,莫景鸿低声安抚,“你是双身子的人,先顾着本身才是要紧的,剩下的有我呢。”
不消问,顾倾晨就都看明白了,她只感觉一颗心,密密麻麻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