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戴了一声，柳氏随即又看向躺在担架上的林鹤远，很多年了，她从未感觉，林鹤远瞧着这么扎眼过。
林鹤远躺在担架上，面色灰白，不见赤色。约莫是一时候找不到白布，亦或者是感觉侯府老太君本日过寿，见白不吉利，林鹤远的身上，盖了一块荼红色的锦缎，那素净的色彩，衬得林鹤远的神采更丢脸了。
这声音，让柳氏的身子不由的一震，她泪眼婆娑地转头，看向昭华公主。
有吗？
眼底闪过一抹恶毒的光芒，昭华公主淡淡的开口。
哽咽的低喃，撕心裂肺，悲伤欲绝。
“顾倾歌，是你是不是？”
昭华公主也没想到，她这边的事没成，林鹤远却竟然真的死了。
体贴疼惜的戏，她倒也做得有模有样。
“小林大人不在前院等着开宴，却跑到了夏竹园，这事也很奇特。他出事之前，和甚么人见过面，都产生了甚么，这都得一一查查，或许能有收成。”
“你……”
“你疯狗啊？张口就乱咬？杀人的罪名，你也敢乱推，张口就来，你想死啊？”
眼下鹤远没了，害他的人，不是顾倾歌还能是谁？
“死不死的事，倒也不必急着挂在嘴边上，有阿谁工夫，林夫人还是先回想回想，本身曾经说过甚么吧。”
擦了一把眼泪，柳氏连连点头。
她另有说过甚么吗？留了甚么马脚吗？
她强自平静，慎重开口。
“鹤远自小身子骨就不好，几近是在药汤子里泡大的，可跟着年事增加，他的身子已经好多了，鲜少出题目，哪怕是在翰林院繁忙，偶尔彻夜修书，也未曾出过甚么不对。此次来插手老太君寿宴，我和他爹也担忧过他身子的题目，一早出门的时候，还特地让府医为他诊过脉，确认他身子没题目的。好端端的，如何会说没就没了，这究竟在蹊跷，是得查查。”
顾倾歌挑眉，“我？”
“这话你是说过，但是，我还是那句话，我不能让鹤远死得不明不白，让凶手清闲法外。你是想翻旧账也好，是想翻脸也好，我都随你。但是，你欠了鹤远的，你就得还，杀人偿命，血债血偿。这个公道，我若讨不返来，我是不会罢休的，不死不休。”
听着昭华公主的话，柳氏昏黄的泪眼里闪过一抹恍然，她蓦地抬眸看向顾倾歌。
目睹着夜相思又要开口，为她鸣不平，顾倾歌抬手拉了她一把，四目相对，顾倾歌冲着她摇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