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句话无异于逐客令,世人纷繁表示会严守奥妙,同时也劝他节哀。很快,方才还热烈不凡的魏府刹时变得冷冷僻清,魏顾乃至把下人都赶了出去。
固然这是魏家的家事,但毕竟出了性命,并且另有这么多人在场。当即有人发起:“魏伯,要……报官吗?”
魏顾此时头痛欲裂,紧紧地抱着安然的尸身,眼睛通红,好像一只受伤的野兽。听到“报官”二字,他脑袋“嗡”的一声,刹时转头看向神采惨白的文惜。
魏顾又怎会是傻子,他不究查当年的事,已经是念及多年的情分。
两人走到台阶前,接过丫环递过来的茶杯,说了几句吉利话。文惜满心不甘心肠举起茶杯,心中讨厌至极,却又不得不勉强扯出一丝笑容,装出一副欣然接管的模样。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周遭顿时慌乱起来,魏顾和文惜都吓得猛地站了起来,脸上写满了惊骇与难以置信。
厅堂里只剩下魏顾、魏莺、付源、文惜和地上的两具尸身。
香芩和安然上前,香芩低着头,法度迟缓,身子微微颤抖。
安然走着走着,拉住了娘亲的手,小小的身材仿佛在支撑着香芩一样。
魏顾的心也软了下来,他越看这个儿子越喜好,心中忍不住又想起了魏凌。若魏凌还在,现在都到了娶妻生子的年纪了。想到这里,他不由感喟一声,朝香芩和安然招了招手:“也罢,那就来吧。”
俄然,魏顾猛地抬手,“啪”的一声,一个重重的巴掌甩在了文惜脸上。文惜整小我被这一巴掌打得翻倒在地,嘴角排泄血丝,脸上刹时闪现出一个鲜红的手掌印。
文惜现在呆立在原地,仿佛被抽走了灵魂,神采惨白如纸。若不是魏莺和付源一左一右搀扶着她,她恐怕早已瘫倒在地。
先是口吐白沫,接着七窍流血,两人双脚一蹬,很快就没了动静!
魏顾只感受满身的血液刹时凝固,一股彻骨的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如何会?他方才找到的儿子,如何就俄然没了!
魏顾的神采刹时变得不悦,目光直直地看向文惜,眼神中尽是质疑与责备。
文惜在付源和魏莺的搀扶下,颤抖着走到魏顾面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眼泪夺眶而出,如决堤的大水般澎湃而下,她一边哭一边冒死点头:“老爷你要信赖我,不是我干的,真不是我……”
“不……不是……”文惜嘴唇微微颤抖,低声呢喃着,声音小得几近听不见,眼神中尽是无助与惶恐。
没有呼吸……
文惜只能强忍着心中的委曲与气愤,看着安然和香芩敬完茶,回身朝门口走去。可就在他们走到门口时,两人俄然愣住了脚步,紧接着身材开端摇摆,随后倒在地上痛苦地挣扎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