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猛地向前冲去,伸脱手,一把狠狠捏住宫女的下巴,手上青筋暴起,将她的脸硬生生抬起,迫使她与本身对视:“你再说一遍?”
景衍大步走畴昔,伸手猛地一掀,粉饰尸身的白布刹时滑落,两张毫无活力的脸透露在世人面前。此中一张脸,圣上再熟谙不过。
圣上目光如炬,紧紧盯着地上的宫女,居高临下地号令道:“说!”
就在这时,魏晞俄然感受有人紧紧地握住了本身的手,她下认识地侧头看去,撞进了景衍那和顺似水的眼眸里。
她的思路不由飘回到几个月前,当时的景衍还如同一块冷冰冰的冰块,对人老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以外的模样。
圣上的眸子突然伸开,旋即又缓缓收紧,顷刻间,眸底似有一抹真情闪过,可转眼之间,那眼底便再度被无尽的严肃所填满,令人望而生畏。
宫女身子猛地一颤,吓得声音都带上了哭腔:“我……我的仆人是……崇高妃。”
“景衍!”圣上干脆回身,不再看皇后,语气中带着几分怠倦与愤怒,“你们都找到了哪些证据,十足呈上来。”
跟着魏晞的报告,圣上的神采愈发阴沉,眉头越皱越紧,到最后,竟堕入了沉默。
“她……她……”宫女被吓得语无伦次,刚吐出两个字,还没等说出下文。
圣被骗即转头看去,只见崇高妃单独一人站在不远处。
圣上的目光随即转向魏晞,带着核阅与切磋。
终究,皇后还是紧闭双唇,不管圣上如何逼问,她都不肯开口解释为何将银针刺入圣上的头里,像是把统统的奥妙都一同锁进了心底。
景衍面色冷峻,声音冰冷:“大内官和这名女子,都是我家夫人在慧光寺发明的,让她来讲吧。”说罢,他看向魏晞,眼神里尽是信赖与鼓励。
圣上面色愈发阴沉,像是暴风雨到临前压抑的天空,乌云密布,手上的力道也越来越大,指甲几近都陷进了宫女的皮肉里:“那她还做了甚么?说!”
魏晞和景衍悄悄地站在一旁,将这统统尽收眼底。魏晞的心头像压了一块沉甸甸的石头,非常沉重。她亲眼目睹了帝王的无情,也看到了一个女子被伤得千疮百孔的心。
“我是君王,这天下万民皆仰仗于我,你又怎能懂我的处境?”圣上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死死地盯着皇后,周身披发着压迫感,“朕给你的还不敷多吗?无上的权力,高贵的职位,享之不尽的繁华繁华,朕自问,究竟那里亏欠了你?!”
“大内官之前已经向臣交代了他们口中‘仆人’的身份,只可惜,在逃解途中,他被刺客刺杀,只留下了她。”景衍说着,冷冷地看向地上的宫女,“臣感觉,还是应当让圣上亲耳听到这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