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在此时,一个身影从远处稳步走来。
用晚膳时,倒是没人提及刚才的事,说话也只说些常日里的见闻。
“那你拿出来给我看看!”安华年朝他伸手。
现在,安华年哪还能不明白?他怒不成遏,大步走向大舅,直接一脚狠狠地踹了畴昔!
魏晞在一旁瞧着,外祖父看向安志鸿的眼神都仿佛在发光,尽是承认与期许。反观大舅,恨不得立即把脑袋扎进泥土里去。
又多了一个小辈在场,本来就跪得局促的大舅,现在更是如坐针毡。
县令嘴角扯出一抹似有深意的浅笑,脸上的神情仿佛在说——你这回可惹上大费事了。
“不在身上。”大舅开端抵赖。
“孙子给祖父存候。”安志鸿站定在世人面前,周身披发着温润的气质。他身姿笔挺,先恭敬地朝着外祖父躬身施礼,随后又回身,顺次向大舅和县令施礼,规矩地唤道,“大伯,姑父。”
听到“钱庄”二字,大舅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心虚,神情不由得暴露了慌乱。
安华年一听,顿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内心暗自恼火,这半子如何如此没眼力见儿,就不晓得让本身先歇口气吗?
“你如何在这儿?”大舅迷惑地看向坐在一旁的县令。
听着县令的话,大舅的神采变得越来越丢脸。
“是啊,爹,您别气坏了身材。”大舅固然还跪在地上,但也赶快伸手,想要护着安华年,恐怕他因为过分冲动而跌倒。
安华年现在已没了用饭的兴趣,他放下筷子,双手重重地撑在腿上,目光凌厉地指着县令,沉声道:“把你刚才说的话,再给我反复一遍!”
“砰!”安华年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碗筷都跳了起来,怒声吼道:“你给我跪下!”
“明日!”大舅举起手,信誓旦旦地包管,“明日我就出发去都城,亲身把玉牌赎返来!”
贰内心清楚弄丢玉牌这件事的严峻性,可他实在有太多事情要忙,兼顾乏术。
安华年刹时捕获到了这一非常,双眼微微眯起,身材前倾,死死地盯着大舅,峻厉地说道:“你可别奉告我,你把玉牌给弄丢了。”
“那你为甚么不结清欠款?”安华年步步紧逼,诘问道,“钱庄里的钱不敷你变更吗?”
“行了,起来吧。”安华年到底还是顾及长辈在小辈面前的颜面,不想让大舅过分狼狈。等大舅起家以后,他便号召大师一起坐下用饭。
“爹,这么焦急找我啥事啊?铺子那边忙得我脚不沾地呢!”大舅一边说着,一边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