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障!”
旧情二字,一语双关,令穆侯爷和穆楚辉都冷了脸。
放心生下皇子才是端庄。
穆侯爷和穆家大爷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百里破风口中的子煦兄就是他们家的穆老九。
守在院子门口的甘左甘右,可不熟谙侯爷不侯爷,统领不统领,公主不公主的,眼中只要一名主子,便是内里那位爷。
言语之下便是,谁要想动穆楚寒,便得先过了朝阳至公主那关。
虽说穆侯爷在院子口叫骂的短长,因有穆老太太压着,又有侯夫人在一旁酸不拉几的挤兑着,几位爷也至心冒充的劝着,这么闹了一场,闹的晚间全盛京的人都晓得他穆侯爷对他这个穆楚寒的行动大为光火,几近要大义灭亲了。
百里破风到了穆楚寒的院子,瞟了一眼木头一样站在院门口的甘左甘右,顿了一下,甚么也没说,抬脚出来了。
第二日是沐休,盛京各位大臣权贵府里的大人们却一点儿没闲着,眼睛擦得雪亮,纷繁盯着江穆两家。
江家却忙着对付穆家人,特别是穆楚寒那厚颜无耻、不管不顾的做派将江家人惶恐住,竟一时忘了派人去告诉吏部的大老爷。
穆侯爷盯着百里破风冰蓝的眼睛,此人真是难缠阴狠,旧情二字不是在说小九和旧太子的事吗?
穆贵妃这边,自从穆楚寒回京以来,一颗提起的心就没放下过,偏她每次刚提起话头,想从天子口中探一探对她九弟穆楚寒的口风,天子就拿话茬畴昔,也不说如何惩罚穆楚寒,也不说要派人送他回金陵,就如许吊着,不由吊着穆贵妃,穆家难受,更是吊得全部盛京都胆战心惊的,摸不着脑筋。
“可别是那江家的庶女狐狸精把咱儿子给迷住了,老爷,我虽见地短浅,也晓得,现在是不能和江家沾上边的,你说树儿这个傻小子,可别是中了人家的骗局了!”
“娘娘?我们真的要停手吗?”身边的贴身丫环问。
“在我的穆侯府,竟另有人拦本侯爷?”穆侯爷气的额头青筋直跳。
刑部秦侍郎前些日子听家里正妻提及一桩事,说是他那从鹿山书院返来不孝子秦月树,在白云寺将吏部尚书家的一名蜜斯看了去,因探听了那位蜜斯是礼部尚书亲出的庶女,故以秦侍郎的太太便不乐意了。
穆家大爷穆楚辉却在暗中打量守着穆楚寒院门口的甘左两人,感觉两人身上既没有军中的气质,又没有江湖莽气,技艺又是一等一的,一时看不出是甚么来路。
若说最为不安的当属当朝左相了,他熬了半夜,和家里的幕僚阐发了十来种穆江两家的企图,刚睡了一会儿,起来端起碗用饭,就听了这个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