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肃而果断的喝止声响起,李察哥出班了。
内忧内乱之下,李乾顺的表情愈发沉重。
“叨教嵬名枢密使,你这么迫不及待想要跟宋朝分裂,安的甚么心?”
邢恕稍作停顿,又自言自语般嘀咕道:“想来也应当是安排,不然又怎会有如此骄横无礼的大臣存在?定是一帮无用的御史们给惯下的臭弊端,才会让他们如此肆无顾忌······”
而,西夏却如风中残烛,没法接受悠长的耗损。
倘若宋朝再封闭榷场,拒赐岁币,西夏的青盐、皮货等物无处出售,那才是真正的灾害。
他的爷爷李谅祚,即位时年仅一岁,稚嫩无知;他的父亲李秉常,八岁即位,尚且幼年;而他,李乾顺,三岁便坐上了这龙椅,一向由太后垂帘听政,代理国事。
“寂静!”
平夏城、天都山之役的失利仍历历在目,夏军士气降落,如果真的再次开战,胜负之数,实难预感。
李乾顺面色微变。
“主幼臣壮,主弱仆强。”
他就是爱国心高涨了些,一顶帽子就如此高耸地扣在他的头上,一时让他措手不及。
李乾顺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此事非同小可,关乎两国友情,朕命你当即查证。如有此事,务必严惩不贷!”
昨夜,李乾顺方才堕入梦境,却被李察哥搅了好梦。
这是悬在李乾顺心头的重锤,让他感到非常的痛苦和无法。
“有理走遍天下,在理寸步难行,大殿内这么多人又不是瞎子,都憋着气要弹劾你一把······哎,你这佞臣还振振有词,你这是想杀我灭口不成?”
李乾顺微微点头,缓缓开口:“昨夜,朕听闻你竟对那本国商旅挥起屠刀,此事究竟缘何而起?朕愿闻其详。”
“此事朕自有公断,无需宋使多虑。但是,朕心中却有一事,非常不解,向宋使就教一二。”
而后兄弟俩一脸凝重地促膝长谈,终究终究达成共鸣——现在毫不能与宋朝开战。
“本日,我奉吾皇之命,前来向夏王传达我朝的严明态度。若贵国不能给出一个对劲的答复,我朝将决然封闭榷场,断绝岁币,乃至出动百万雄师,为那些无辜死去的百姓,以及英勇捐躯的将士们讨回公道。”
嵬名济的气愤如火山发作,厉声喝令,殿内力士风俗于从命号令,现在也不由自主地向前迈了几步。
一旦战役持续,西夏的经济将蒙受重创,公众的糊口也将堕入水深炽热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