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煦步入大营,目光所及处,只见营盘散杂,栅门残破,军伍狼藉镇静,毫无虎帐该有的严整。

营内将士早已闻讯而动,忙着穿戴铠甲,寻觅兵器,清算弓箭,喧哗声此起彼伏,极其惹眼。

龙卫左厢虎帐门紧闭,远处人喊马嘶,守军自以为是右厢军兵马,指指导点看热烈。

“还想乱来朕?拿下!”

“停!十足给朕停下!朕不想再看你们低劣的演出!”

秦寂尘微微俯身,恭声应允,随后转过身,领着赵煦一行人踏入了龙卫军的大营。

赵煦发了一屯火,然后命令道:“各营摆列,点卯!”

秦寂尘扑通一声跪下,额头上的盗汗麋集,支支吾吾地解释着,却说不出个以是然来。

“别喧华了!”

赵煦见状,并未持续诘问。

“秦批示使,去校场调集全军布阵,朕要一睹龙卫军练习的风采。”

赵煦接过名册,翻看了几页,沉声道:“你肯定这是龙卫左厢军,全军名单?”

就在秦寂尘惊奇的当儿,一骑飞奔而来,在营门前的木栅处停下,大声喝道:“龙卫左厢军批示使秦寂尘安在?”

脚步踏实,行列混乱,喊声有气有力,实在不敢恭维。

本日三衙官员不见一人,唯有天子率班直和皇城司人马,意味着这是天子私查,明显不会有功德。

他晓得本日之事难以善了,只能暗求菩萨保佑。

秦寂尘一使眼色,记录官萧凌会心,敏捷将名册双手奉上。

秦寂尘跪在一旁,盗汗涔涔。

而是另有一个更离谱,更让他愤恚的事要问个明白。

“秦将军辛苦了,起来吧!”

“龙卫军负担汴都城安危,朕深感欣喜,本日特来看一看朕的虎贲,秦批示使,你不会让朕绝望吧?”

“秦寂尘,你来讲说,朕养的三成兵丁,究竟去了何方?”

赵煦的气愤声在校场上空回荡。

明天措手不及,他可没本领变出人和马。

“这哪是朕养的兵?这是朕养的一群白眼狼······”

秦寂尘张了张嘴,却发明喉咙里被甚么东西堵住普通,半天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他们不在御前当值,如何会呈现在龙卫军的营地?

怪不得靖丰年间金兵围城,宋军毫无抵当,任敌宰割。

秦寂尘深吸一口气,故作平静,沉声道:“某家便是,你是何人,为何擅闯我龙卫营?”

杀猪时好歹还会哼哼几声,杀他们连哼哼都不会。

萧凌硬着头皮道:“回官家,千真万确。

龙卫军是禁军中的佼佼者,王牌马队,可面前的他们,哪有半点虎贲之师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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