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想看看窗外的阴雨,仍然轻抚着伤痕,不安的问:“现在很疼吧?”
这雨下的真大,就像依萍跟他爸要钱那天一样大。
俗话说,六月的天小孩的脸,说变就变,程想话音未落,内里就响起了霹雷隆的雷声。
牵着她走到桌子中间,从抽屉里拿出蜡烛和洋火。
陈天惊诧了一瞬,顿时心领神会的说:“好的,晓得了。”
程想看着内里渐黑的天:“这么晚了吗?天都黑了?”没想到本身一觉睡着这么长时候。
“他必定还会说,本年收成不好,孩子都吃不饱,你弄点仙桃给孩子们充充饥。”
雨一向下着,天也越来越黑。
程想看清了周天磊的脸,头发被淋得湿漉漉的,水珠顺着脸庞滴下来。
“下的太大了,等雨停了再走。”周天磊把程想领回屋子,拿出一个极新的毛巾,给她擦了一下被淋湿的头发。
这个时候的电力供应还不是那么充沛,限电停电是常有的事儿。
程想看着周天磊冲进雨里,快步跑向猪舍,本身就托着腮坐在窗边看着雨发楞。
蜡烛扑灭,微小的烛火下。
程想看他发楞,在他面前晃了晃手。
沉声问道:“抱愧,吓到你了。”
稍晚的时候,陈天过来汇报了猪舍的环境,统统普通。
但很快会返来陪着程想。
周天磊轻描淡写的说:“哦,之前从戎时的旧伤。”
这片伤疤每到阴雨气候,都让他感觉酸疼不堪,各式难受,但现在,背后被她柔嫩的小手重抚着,倒减缓了那种难耐的不适感。
周天磊挑眉,嘴角轻扬说:“挤挤呗。”
程想捂着嘴轻呼一声。
程想伸脱手指,在那片伤疤上悄悄的拂过,羽毛般的触感,让周天磊内心一颤。
“做了一个梦,小时候的梦,梦到我姥姥家门口的大枣树,另有姥姥给我讲牛郎织女的故事。”程想回想着梦里的景象。
周天磊跟他说:“你回家吧,我明天在这边值班,你趁便去我家一趟,让天行带着孩子们早点歇息,程想明天不归去了。”
本来,钟老说的阴天下雨会酸痛的旧疾,指的是这片伤疤。
合法她想入非非时,周天磊回身擦身上的水珠,一张疤痕班驳的背部闪现在程想面前。
雨一向淅沥沥的下个不听,中间周天磊又出去几趟。
厥后他从戎走了,奶奶归天的时候,他没能返来,第二年回家探亲,本身跑到奶奶的坟头上,好好的哭了一场,那是他近30岁的人生里最后一次哭。
“对。”周天磊寻着她的声音摸过来,把她拉到本身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