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比图笑道:“你个猴崽子,你这清楚是宰大户啊!这是想多宰他几次啊!”
他偷偷地将目光溜向一旁的秦征,眼中尽是顾忌。
夏比图也晓得秦征的贪,与别人是不一样的。
田千亩一脸惶恐的模样,踌躇了一下,仿佛被迫似的只好坐下,说道:“田家庄未受天灾,收成还好。”
此举无疑会显得高耸且失礼。
等田千亩走了。
房门翻开,出去一个遮面黑袍老者。
现在,反而他与老者的对话,仿佛被一层无形的薄膜隔断,难以顺畅展开。
如此这般,若北境军确为那人手中紧握的底牌,他实则无需将这张王牌等闲示人。
而反观秦征,却似春季里的一泊静水,波澜不惊,淡然自如,与夏比图的慌乱构成了光鲜对比。
秦征看到夏比图的眼神,秒懂。
夏比图:“……”
田千亩心说,这是赶我走啊?
秦征不由在心底悄悄佩服,毕竟在这个艺术尚未被正式发掘的期间,能有如此炉火纯青的演出技能,实属可贵。
救出曲昭明,本是秦征对曲政卓的一份慎重承诺。
现在,即便是惯于深藏不露,城府深似海,能在乱世大水中稳坐垂钓台的老谋深算的夏比图,心中也出现了前所未有的波纹,一抹难以粉饰的慌乱悄悄爬上心头。
特别是盗取天雷炮奥妙的密探,那但是精锐中的精锐。
“嘿嘿嘿……”秦征挠挠头,笑了:“叔,田里正家底多少,你体味吗?”
“问道,你们……”
此原则,更是他把握民气、维系权势不成或缺的秘钥。
他连连起家,双手抱拳,向夏比图连番赔罪,言辞诚心,仿佛每一个字都承载着他对这份不测殊荣的感激与惶恐。他的行动略显笨拙,却又流暴露一种难以言喻的朴拙,让人不由对贰心生几分猎奇与怜悯。坐在一旁的秦征,心中暗自考虑。若不是事前从夏比图那边得知了田千亩的实在身份与企图,他还真会被这高深的演技所蒙蔽,误觉得对方的惶恐与不平安是装出来的。这演技,即便是放在他帮天下的那所谓的电影学院中,也定是出类拔萃的存在。
这老东西跟本身可从没如许过!
那黑衣老者,仅余的一双眼睛在外,看了一眼一旁的秦征,却只是沉默,未吐半字。
完了,此次的任务,完整砸了锅!
秦征这一语,如同惊雷,在三人之间炸响,掀起了层层波澜。
当然,也不能全然解除北境军中躲藏着那人的耳目,只是,这些暗桩毫不会轻举妄动,对曲昭明痛下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