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堂堂齐国大皇子,竟然要和这类残废坐在同一张桌子上,的确是对他最大的欺侮!
“杀了陈景阳。”
一顶大红花轿,在世人的簇拥下,缓缓而来。
陈枫微微一笑,伸手虚扶:“二狗子,起来发言。本日是你大喜的日子,不必多礼。”
几个身穿齐国服饰的男人,簇拥着一名神采阴沉的青年。
这可不是甚么达官朱紫的府邸,而是乞丐二狗子,娶媳妇的大喜日子。
陈景阳看着面前这个瘸腿的新郎,心中一阵恶心。
花轿的四周挂满了红色的绸缎和彩带,在阳光的晖映下,显得格外喜庆。
陈宇珩的眼中闪动着一丝冲动的光芒,如此一来,小命算是保下了。
陈景阳看着面前这一幕,神采乌青,双拳紧握。
“哼!”
他们一个个面色不善,仿佛带着满腔的肝火。
酒菜摆了满满十桌,鸡鸭鱼肉,应有尽有,对于这些平常百姓来讲,已是可贵的盛宴。
陈枫饶有兴趣地问道,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冲动得语无伦次:“拜见侯爷,您的大恩大德,小的没齿难忘!小的给您叩首了!”
“大皇子,这……这成何体统!”
他深吸一口气,挺直了腰杆,一瘸一拐地走向花轿。
他也不顾腿脚不便,几近是小跑着迎了上去,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大皇子,请上座。”
这青年恰是齐国大皇子陈景阳,而四周的则是齐国使团。
人群中有人高喊。
“你就不怕我当真,过河拆桥,卸磨杀驴?”
在一队大炎兵士的“护送”下,来到了二狗子的婚宴。
陈枫不置可否,眉头微微一挑。他考虑半晌后,点头道:“行,我能够给你一个机遇。”
彭春的声音虽小,却充满了气愤和不甘,仿佛恨不得立即拔刀砍人。
现在的他,甚么都做不了。
他身后跟着的是陈宇珩,亦步亦趋,低眉扎眼,如同忠厚的主子。
“多谢六弟成全。”
他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心中暗道:“陈宇珩,但愿你真有这份本领。”
与此同时,博安城城南的一处粗陋民房外,热烈不凡。
这些来宾大多是些街坊邻居,另有很多闻着味儿来蹭吃蹭喝的闲汉。
他环顾四周,看着这粗陋的安插,闻着氛围中满盈的劣质酒味,胃里一阵翻涌。
此言一出,陈枫忍不住笑出了声。
二狗子颤颤巍巍地站起家,搓着尽是污垢的双手,感激涕零:“小的……小的真不晓得该如何酬谢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