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这座雄关,刘封心中五味杂陈,低声说道:“每次路过白帝城,心中总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此地便是瞿塘峡,乃是长江三峡之一,雄奇险要,气象万千!”辛伍在一旁喋喋不休地先容着,但刘封却偶然赏识。
张飞的宗子张苞自幼体弱多病,终究还是像宿世一样英年早逝。是以,现在帮手张飞的重担便落在了张绍的肩上。
“智囊言重了,请讲。”
“智囊过誉了,我也只是略懂外相罢了,与智囊比拟,我还差得远呢。”刘封谦善地说道。
听到这话,张飞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僵,想必他也传闻了成都的朝堂近况。
刘封转头一看,只见诸葛亮正带着马谡朝他走来,因而起家让开坐位。诸葛亮也不客气,径直坐下,目光投向远方。
储君之位悬而未决,各方权势虎视眈眈,刘封此举无异于火上浇油。私行调兵,本就罪非难逃,更何况还立下如此大功,朝堂之上,岂能安静?
看着并肩而立的马超和庞德,刘封笑着说道:“二位将军何必如此仓猝,大可渐渐解缆,在荆州多休整几日。”
“罢了,此事临时不提,今后再说吧。”刘封心中暗道,马谡失街亭是今后的事情,现在说出来只会徒增烦恼,更何况,汗青已经窜改,或许马谡不会再犯一样的弊端也说不定。
“初到益州之时,公子锋芒毕露,锐不成当,但同时也给人一种难以掌控的感受,仿佛随时都会伤人,也仿佛随时都会自伤,”诸葛亮顿了顿,持续说道,“厥后,公子收敛锋芒,但那种压抑的感受却更加较着,让人难以捉摸。”
这个题目,换做别人,或许难以开口,但诸葛亮却问得如此天然,这让刘封也放松了很多,差点将内心话脱口而出。
“荆州之事顺利处理,心中天然轻松很多。”刘封笑着答道。
“父亲已经奉告我了。”张绍答道。
他晓得,刘封这是在提示他,不要过于信赖马谡,要多听取刘备的定见。
刘封一时之间也没法参透,只能临时将其记在心中,留待今后渐渐揣摩。
临行前,刘封特地叮嘱诸葛亮:“还请智囊派人将赵统的弟弟接过来,妥当安设。”
“不出不测的话,应当一两岁了吧,哈哈哈……”
“不知公子可否奉告,当初为何不顾陛下旨意,私行出兵汉中?”沉默半晌,诸葛亮俄然问道。
“那智囊感觉,我现在如何?”刘封笑着问道。
江面上,北风凛冽,刘封却涓滴不感觉酷寒,他的目光望向远方,思路万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