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宁出身草泽,而孙皎身为孙策、孙权的堂兄,自视甚高。二人同事,不免摩擦不竭。厥后,孙权得知此事,将孙皎狠狠怒斥了一顿,他才幡然觉悟,主意向甘宁赔罪报歉,二人今后化敌为友,结下深厚交谊。现在,这位昔日疆场上并肩作战的好友,却身患沉痾,奄奄一息,怎能不让贰肉痛?
“这……这可如何是好……”孙皎面如死灰,喃喃自语道。
嗖——
“你肯定是东边?我如何感觉鼓声是从西边传来的?”孙皎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走!去西边营寨!”孙皎当机立断,带领军队直奔西边营寨。
“那好,我先去安排一下,让昨晚值守的将士们好好歇息,养精蓄锐。”张梁说。
“昨晚敲了一夜的鼓,明天总算舍得真刀真枪地干了?子义呢?”
庞德高举长枪,大声吼道。
孙皎心中警铃高文,赶紧命令军队分离阵型,筹办避开庞德的锋芒。
“来不及了!再担搁下去,我们就全都要死在这里!传我将令,全军撤退!务必将将军安然护送回江陵!”
“他已经率兵前去迎战了,看方向应当是去了东边营寨。”
“嗯,是子鱼啊……”孙皎听出是亲信爱将张梁的声音。
这时,一名身材魁伟,身穿锦袍的中年男人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与四周那些身穿黑衣的蛮人分歧,他身穿一件深蓝色的锦袍,上面还装潢着很多银饰,显得格外夺目。
“将军言重了!我五溪蛮世代居住于此,与吴狗势不两立!现在孙权进犯荆州,我等天然不能坐视不睬!”
“咳咳……咳咳……好歹让我睡个安稳觉吧……”
“此人,莫非就是五溪蛮的首级?”庞德心中猜想着。不过,长年与羌人、氐人打交道的他,并没有表示出涓滴的惊奇,只是悄悄地察看着对方。
张梁焦心肠劝说道。
“南郡一带,底子没有能够援助庞德的军队,我们解缆前就已经确认过了。莫非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不成?”
“我的手!我的脚!”
吴硕用心没有说出庞德的名字,而是用“白马”代指,就是为了制止兵士们因为惊骇而落空斗志。
“啊——”
“您神采看起来不太好。”张梁担忧地说。
“快!快传医官!将军晕倒了!”
但是,这一次,庞德的反应却与以往截然分歧。他看到孙皎后,不但没有撤退,反而调转马头,径直朝着孙皎的方向冲了过来。
孙皎天然晓得这一点,毕竟这是他亲身下达的号令。可正因为如此,他才更加迷惑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