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早，你如何在这里？”王氏昂首看了眼面前的佛堂，又看了一眼苏愿，眼神中的神情还是带着哀痛。
绿蘅服侍苏愿起家，洗漱后，又换了一身素净的衣裙，“蜜斯，本日起这么早，是要做甚么？”
苏愿向王氏存候，“二伯母。”
云栽朝着佛像磕了三个头，心中冷静祷告着。
到了小佛堂，卖力洒扫的婆子也刚来，看到苏愿和绿蘅，赶紧迎了上去。
赵氏闻言，脸上带了些笑容，叮咛李嬷嬷去摆饭，“都是你爱吃的。”
“去小佛堂。”苏愿轻声道，“让你筹办的点心，都筹办了吗？”
苏鸿倒是干脆利落，每一子都下得果断，他掀了掀眼皮，看了一眼儿子，淡声道：“举棋不定，满盘皆输。”
苏世清无法地叹了口气，“是儿子棋艺不精。”
“五蜜斯，天还没亮呢，真是故意了。”
“阿愿想来为二伯父上炷香。”苏愿照实答复。
“东府那边意义明白，要过继愿姐儿，这事你父亲也已经晓得了，合适与否，我做不了主。”赵氏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道，“你也做不得主。”
“你感觉应当是谁？”苏世清不答反问道。
云栽跪在王氏的身后，对主子的心机还是能揣摩几分的，夫人与五蜜斯的相处她也都看在眼中，如果夫人终究真的能过继五蜜斯，将来在府中的日子也会多一抹暖和。
“阿愿还要去松风苑吧。”王氏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