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愿去了阁房,晰哥儿这会刚醒,乳母正抱着,见苏愿出去,忙抱着晰哥儿上前道:“小少爷,瞧瞧,是阿姐来了呢。”
苏愿在一旁,小口小口地喝着茶,似是在看睡着了的晰哥儿,但却将崔氏和王氏的对话听得逼真。
王氏见他不说话,另有甚么不明白的,一时候脑中一片空缺。
王珣当时在粮仓当中,一袋袋地翻开,见内里都是麦麸和砂石的时候,他的后背被盗汗浸湿却毫无发觉。
王氏神采惨白地坐在椅子上,一时候竟也说不出甚么话来。
而外间,苏愿刚分开,几人的神采都沉了下来。
第一封奏折毫无音信后,王珣就多留了心眼儿,以后的奏折还是写,却也偷偷地让亲信之人送了一封回安林。
竟是没想到,粮仓当中,竟无一粒粮食。
王珣怔了一下,随即了然一笑,他这个mm一贯聪明,进城的路上那么多的灾黎,又如何瞒得过她。
只是却迟迟未回。
王氏将早就筹办好的金锁和金手镯拿了出来,看着还在熟睡的晰哥儿,脸上的笑容止不住,“虎头虎脑的,真是让人喜好。”
苏愿伸手,悄悄地摸了摸晰哥儿肉乎乎的小手,比那棉花还要柔嫩。
“那京中晓得吗,为何没有赈灾布施?”王氏不解地问道,她分开临安的时候,可没有一点风声,京中统统平和,朝中也一片平和。
“这可如何是好?”崔氏一下子就急了。
“算了不等了,我们先吃吧。”崔氏见王珣迟迟不回,勉强笑着说道。
几人的目光顿时都落在了苏愿的身上。
王珣沉着脸,倒是最为沉着的,这个时候,他是男人,若也表示得镇静无措,只能让老婆和mm更加的担忧。
顿了顿,尽力压抑住心中的肝火,持续道,“本应装着黍米的袋子里,装的都是麸皮。”
王珣皱眉道:“那把守粮仓的主事不知所踪,我去粮仓巡看……”
苏愿在一旁低着头冷静地吃菜,她实在想多听一会儿,可瞧见母亲看了她一眼,便放下筷子灵巧的说道:“三娘舅,三舅母,我用好了,先去看晰哥儿了。”
提及此事,王珣的神采更加的丢脸。
“谁这么大的胆量,手也伸得太长了。”王氏惊奇道。
苏愿摇点头,“没有,是气候热的原因。”
崔氏早就将王氏和苏愿住的院子让人清算安妥了。
“你们也瞧见了,本年青州大旱,说是民不聊生也不为过了。”崔氏轻叹一声道。
“如何就吃这么点儿,但是饭菜分歧胃口?”崔氏问道。
王珣刚一进门,得知mm带着外甥女来了,仓猝今后院走来,正与崔氏和后走出来的王氏正面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