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云本不想哭的,可被苏愿如许抱着,轻声安抚着,眼泪便止不住的流了下来,只将脸埋在苏愿的肩头,压抑着哭声,浑身簌簌颤抖着。
李宴辞神情淡淡,“时候尚早,再来。”
苏愿见她婆娑着泪眼,拿起帕子,为她悄悄地擦拭脸颊上的泪痕,“公主可好受些了?”
苏愿在秦王的别庄见过徐侧妃,是本性子暖和的女子,只怕她本就没有与人相争的设法,可何如身在王爷的后院,争与不争,都已然堕入这个旋涡当中。
“王爷?”陆崇见李宴辞没有落子,唤了他一声。
他笑了笑,将白子落下。
此时,燕王府中,李宴辞却坐在书房与陆崇对弈,迩来,他少有如许闲暇的时候。
苏愿闻言,心下一凛。
剩下的话,不必说,都是心机小巧之人,一点就通。
皇后是执掌后宫之人,又是成武帝的结嫡老婆,只是安云又不是皇后所出,说如许的话,到底还是有些过了,如果被故意之人听了去,不免惹出祸端。
“堂堂王妃的院子,竟然有石板松动,上面另有鹅卵石,可母妃谨慎,并未踩中,她见一计不成又施一计,此次,是她跌倒,却拉着我的母妃,我亲眼瞧见,她用力将我的母妃推下了台阶!”
安云没说话,倒是一旁的宫女回道:“前面便是皇后娘娘的景阳宫了。”
“我当时候小,可却想要跟父王说出统统,只是我母妃哭着求我,让我将此事健忘,并以她的性命让我发誓,我晓得,母妃势弱,她是为了庇护我……”安云的声音有些哽咽,可她却不想落泪,只微微仰着头看向天空。
宫中,安云将心中统统的不痛快都吐了个洁净后,便拉着苏愿去逛园子。
而她晓得,徐氏为了庇护安云,定是不敢讲真相说出来,只能吞下这个暗亏。
“那会如何?”苏愿不免有些焦心肠问道。
苏愿摇了点头,安云公主能将心底的奥妙说给她听,是经心全意地信赖于她。
苏愿听了这话,心中似是明白了甚么。
只是没一会儿,安云便又拉着她往回走。
安云揽上苏愿的肩膀,两人的脸几近贴在一处,私语道:“那今后我如果与四哥定见相左,阿愿也要记得本日的话才是呢。”
安云眼中带着一抹恨意。
安云却耻笑一声,“母范天下,当真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