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哪样?能够跟我说说吗?”

沈振国抬眼看了看秦妤,悄悄地靠回枕头,不说话了。

秦妤把温水递给沈振国:“先喝点水。沈振国,你说,你爹死的时候……谁奉告你,你爹死了?”

沈振国的眼睛里都是惊奇。

沈振国仍然不出声,愣愣地看着保温桶,不晓得在想甚么。

一开端只是堕泪,垂垂地,他哭得呼吸都有些困难,嘴唇都微肿,眼泪淌过他那生了冻疮的脸,像是水流过戈壁,竟然另有清楚的印迹。

沈振国展开了眼。

此次是嚎啕大哭,像死了人。

“算了,我还是不哭了。这里真好,真和缓,我长这么大,第一次睡这么好的床,这么洁净的被子,早晓得挨枪子能睡在这里,我应当早点挨枪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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