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珺怔了怔,仓猝上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笑道:“这不是等你嘛,你在丹房干啥呢?”
颠末方才一事,醉意去了大半,但脑中仍然有些含混,她爬上床,抓过被子将本身捂起来。
“去哪?”她脑筋有些空缺。
唐珺歪着头,想了想说:“带了黄瓜,瓜子儿,西瓜,蚕豆,大饼……”
“不急,再等等。”
七日以后,终究来了一艘船,船帆上的标记是一朵莲花,竟然是百花宗的。
北云夜站在礁石上,衣袍吹得猎猎作响,他望着波光粼粼的海面,看也没看那艘船。
药。
唐珺很不解,人只会越来越多,他该不会是想等人走完吧?
北云夜看了她一眼,唐珺悻悻地闭了嘴。
不要去想。
她连续数了好几样,在北云夜的谛视下,声音垂垂小了下来,脸微微发烫。
看来,这海上的日子还很冗长啊。
北云夜勾了勾唇,又将笑意压下,转而换上一抹担忧:“那珺mm没事吧?”
“北云夜,我们也坐船吗?”她俄然问道。
她蹲在丹房外,等着北云夜,两日以后,他总算出来了。
“北云夜,我们要不要去?”
他捋了捋她耳边碎发,说道:“歇息一下,等醒来我们便解缆。”
不过他既然要坐船,那必定有他的筹算,她悻悻地的闭了嘴,不再多言。
“不必。”
就像前次郝若的阿谁飞翔法器,一摔就坏了。
北云夜一向抓着她的手,恐怕她走丢了,这里人多眼杂,丢了不好找。
来到沉海江时,海边已经密密麻麻地站满了人,人隐士海,摩肩擦踵,连氛围都有些拥堵。
“等啥?”
“额……”唐珺眨了眨眼睛,北云夜身上宝贝层出不穷,她才不信这家伙身上没有飞翔法器呢。
北云夜走过来,唐珺立马跳了起来抓着他袖子,笑嘻嘻地问:“能够解缆了吗?”
“如何蹲在这里?”他微微蹙起眉,瞥见了她身后的灰印子。
他表示的一如既往淡定,唐珺没法猜想他到底在想甚么,当然她也不会傻到去问,就当作了个恶梦,现在醒了吧。
她微微点头,跟着北云夜走向卧房,心中非常忐忑。
她将小同抱回屋里,至于其别人,这么爱睡地板就让他们睡个够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