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仓廪实而知礼节,那些鞑子,饭都吃不饱,又如何能要求他们守礼呢!”
军士们连续修建了三次,总被仇敌付之一炬,心中不免抱怨王象乾陈腐,哪有芦苇篱笆建成的长城,这莫非不是痴人说梦?军中多有非议。
开初,蒙古马队只是悄悄行动,到了厥后,干脆大肆出动,人手一束火把,暗夜中如一条蜿蜒的火龙,大张旗鼓来烧,熊熊烈火中喧哗鼓噪,载歌载舞,好不对劲。
朱鼎渭笑了起来:“继之,你看此事如何,我先去插部那边联络.......”
“恰是因为鞑子野性难驯,以是才有重拳反击,打到他们惊骇!”陆延说道。
王象乾甚么都没有表示,只是限部下将士三日内重修起来。
王象乾趁机率兵反击,顿时大败蒙古马队。
关外的蒙古部落派探子一查,不由捧腹大笑,暗骂他:“好一个呆气的南蛮子!”不久后一队马队趁着夜深风高,一把火将“长城”烧了个一干二净。
而对待右翼蒙古,明朝的态度是回绝款贡,周到防备。
“不过,插部如此大胆犯边,我大明朝廷如果没有所表示,反而想要与其互市,不免被林丹汗看轻,以为大明软弱可欺。”
代王朱鼎渭已经年近六十,穿戴广大的锦袍,内里还套着貂裘,因为肥胖,乃至只是坐着便微喘气。
“多谢王爷........皇叔抬爱。”陆延顺势坐下。
代王在用心殿访问了陆延。
“呵呵,继之此言倒是颇似王子廓。”朱鼎渭道。
“确有此事,那蒙古部落积累大量羊毛,毫无用处,如此可算是变废为宝,那喀喇沁得了好处,天然要依托我们,此次攻破盛京,也有其一份功绩。”陆延道。
“王爷是说王司马?”陆延道。
蒙古部落大乐,你建一次,我烧一回,屡试不爽,不亦乐乎。
但当初,王象乾能够强势地打击察哈尔部,是因为明朝对于蒙古的政策。
目睹逃兵遁去,王象乾又命人像畴前一样重筑起了芦席长城,可从那今后,蒙前人敬而远之,再也不敢放火来烧。仅此一仗,蒙古各部已对王象乾佩服得五体投地,他一日戍边,他们便心存顾忌,不敢等闲来犯。
“正所谓真谛只在大炮射程以内!”
两边又议论了一下毛衣,朱鼎渭道:“继之,我镇守大同数十年,说句不谦善的,自以为在诸部当中也有些名誉。”
陆延道:“都是缪传,不免有些夸大之词。”
朱鼎渭倚靠在榻上笑道:“听闻陛下已经给你赐婚安平了,如此说来,我们也是一家人了,又何必如此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