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甚么人,谁让你们收粮食了!”费三瞪着劈面的人。

他跳了起来,随便披了件衣服就翻开门。

“三爷!老六他们盯着呢!您倒是穿件衣服在去啊!”部下道。

如果获咎对方了,恐怕漕运这条路都别想走了。

漕运参政一拍大腿,“哎,你他娘的还真是小我才!”

“吵吵甚么!”费三一拍桌子,“情愿卖就卖,不肯意卖的,我还不肯意收呢!”

戴船长笑眯眯地:“费三爷,这粮我们不卖。”

费三这才看清,被这些贩子围着的是几个官吏。

费三嘲笑一声,他就不信一个小主事还敢获咎漕运衙门以及嘉定伯!

“哈哈,我也不信!”中间的漕运参政说道。

次日。

贩子怒骂着,被漕兵挥赶分开。

部下道:“三爷,今早漕兵开端向那些贩子收停靠费,一开端他们不肯交,和漕兵吵了起来。”

“这能够么?”部下有些不信。

“他娘的,叫甚么叫!”费三的春梦被打搅,火气实足。

漕运参政上前道:“都吵甚么!”

“我乃是户部主事,王鳌永,尔等又是何人?”中间阿谁穿戴蓝色官袍,胸前补着鸂鶒补子。

“甚么!他娘的!”费三急了起来。

“鄙人漕运参政王能古,尔等颠末通州钞关,我们就有权查抄你们的货,并且有权征用你们的货色!现在好声好气的和你们筹议,可别给脸不要脸!”

王鳌永点点头:“那行,就五两一石的代价。”

费三重新坐下来,喝起酒来。

那运输本钱能高到天上去,没有哪家商行会干这类事情的。

“对啊,便是湖广也没这个代价啊!”

王鳌永等他们说完,才笑着说道:“既然是王参政先来的,那你们先请吧,等你们收完了粮食,我再买剩下的。”

前面的贩子鼓噪起来。

一起紧赶慢赶,费三终究追上了。

费三暴露笑容:“本来是王主事,鄙人费三是给海岱门的周府做事的。”

一个七品官,在都城还不敷看!

“奉告你们我不收,没人敢收你们的粮!那你们卖给谁去?再拉到江南去,你们鼻窦裤都得赔光!”

“卖米啊,不然还能把这些粮食再运回江南!”戴船长说道。

因为这些人正在往船埠上卸货呢!

“这些粮食实在是我们先定的,只是因为一些题目,还在筹议,还望王主事给几分面子。”

“不过,这可不做数!”

费三愣了一下,当看清对方的官袍,顿时不怕了。

至于说不交运河,走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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