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文龙对于各种控告及移镇之请天然极其不满,接连上疏分辩。
“我他娘那里有那些钱!我有钱不如多买些粮!”
杨国栋按住他的肩膀:“东林议定,欲要杀你!”
毛文龙道:“赵佑那厮是贪得无厌,而徐敷奏便是包藏祸心,名为商讨移镇之事,实则暗自欲要坏我军心,想要拉拢我部下诸将。”
“不但那些文官鄙弃我等武人,便是那些宦官也能在我们头上作威作福!”
杨国栋叹了口气,这都是武将的根基操纵了,九边都这么干。
“我东江军民,孤悬外洋,衣食无着,矢死以报国,竟要落得如此了局!”
孙国祯心中一惊:“这,之前不是说,只是让毛文龙移镇么.......”
杨国栋体贴之情溢于言表,那里另有一点仇敌的模样。
“我听闻袁督抚定下东江之粮饷改道之策,毛文龙此来应当是来讨饷的。”
毛文龙却早已经没有了之前的张狂,他长叹一口气。
卢象升正借着望远镜了望登莱。
王廷试这才认识到说错话了,粉饰地笑了笑:“孙抚台,毛文龙孤悬外洋,不听调令,已有自主之意。”
杨国栋道:“那你也不消杀了他,赶走就好了。”
“此镜可观百里以外,真乃行军之利器也!”
在岸边,登莱巡抚孙国祯与一众官员急得满头大汗。
在此期间,袁崇焕派赵佑、徐敷奏二人去与毛文龙商讨移镇之事。
“这两泼才!”王廷试低骂了一句。
毛文龙道:“杨兄又不是不晓得朝中那些人的贪婪德行!”
公然,核心的十多艘战舰五花八门,既有大明的船只,另有朝鲜的戈船、板屋船打着的恰是毛文龙的灯号。
“这天罗地网之计是阁老定的,名是袁崇焕的,而这罪倒是我们受!”孙国祯的语气非常幽怨。
倒是没想到,竟然要杀他!
卢象升正感慨着,俄然神采一变。
杨国栋拖着毛文龙往船舱走。
便见登莱旗舰上放下一艘划子,杨国栋带着十名亲卫往东江船那边去了。
“那赵佑小儿,傲慢无礼,光亮正大向我索贿十万两!”
史可法惊奇道:“但我如何听闻二人视若仇寇,多次相互攻讦。”
“如此大逆不道之辈,岂能留着!”
王廷试又安抚道:“钱阁老已经承诺,只六部尚书出缺,孙抚台可直入中枢。”
“甚么!”史可法大惊,也拿起望远镜一看。
毛文龙眉头深深拧起:“袁崇焕小儿,便是记恨我杀赵佑。”
王廷试倒是说道:“杨国栋与毛文龙照面了。”
史可法道:“毛文龙为何擅离职守,跑到登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