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好久以后，他开口问道：“我若舍弃自我，超脱以后，我，还是我吗？”
“超脱自我以后，还是不是人，我不晓得，但有一点能够必定，超脱自我以后，必然不会是一个俗人。”古清风哈哈笑了笑，道：“老衲人，你难倒忘了吗，我说过……我是一个俗人，之前是，现在是，今后也是，我喜好做一个七情六欲的俗人。”
“以是，古居士这辈子既不会成佛，也不会成圣，对吗？”
老衲人说道：“即使超脱自我，这影象也还是是古居士的影象，谁也夺不走。”
“我又要到那里去？”
“是吗……”古清风笑道：“那只是你的感受罢了，可惜，你不是我。”
“古居士真的想超脱自我吗？”
“你又不是我，怎会晓得我心中所想。”
“如何认清自我？”
“我是我！我是古清风。”
“老衲能够感受获得。”
撤除名字，本身是谁？
“你也没有奉告我，你是谁。”古清风说道：“我如何晓得你是谁！”
“当然。”
“不！老衲问的不是名字，名字只是一个代号罢了，你能够叫古清风，老衲也能够叫古清风，任何人都能够叫古清风。”
“想要超脱自我，起首必须认清自我。”
“那你问我是谁，问的不是名字，又是甚么？”
老衲人又问道：“我！是！谁！”
“当然。”
而老衲人持续说道：“我生从何来，死往那边？我为何要呈现在这个六合当中？我的呈现对这六合意味着甚么？是六合挑选了我，还是我挑选了六合？”
“固然我不想，但也不得不承认你说的是究竟，我的确不想放下心中的自我。”
老衲人并没有答复这个题目。
老衲人还是在说着，说的话是越来通俗，道：“我和宇宙洪荒与这六合玄黄之间有必定的联络吗？六合是否有绝顶？时候是否有是非？畴昔的时候在那里消逝？将来的时候又在那边停止？我在这一刻问的题目还是古居士刚才的题目吗？”
“佛与人，有辨别吗？”
老衲人第三次扣问：“我！是！谁！”
“我从那里来？”
“当然。”
“有，影象是现在的我经历过的，回想是曾经的我经历过的，我经历过的影象至今想起来还心有悸动，我曾经经历过的回想，再回顾，只会如过眼云烟般垂垂流逝，直至健忘。”
“老衲再问古居士别的一个题目，我是谁！”
“废话！你是你！”
古清风有些头疼，问道：“本我与自我又甚么辨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