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何氏踌躇,云薇趁热打铁,“母亲,您也晓得祖母是后妻,可那也是祖父明媒正娶的。父亲一向对祖母恭敬孝敬,就是怕人诟病他不敬嫡母……”
她笑了笑,“方才大人那般冷酷,我还觉得你家大人不熟谙我了。”
只要一想到云恬的了局,她就忍不住想笑。
这般想着,欢乐摇了点头,朗声辞职。
一支肉眼瞧着做工粗糙,不消问就晓得便宜至极的银簪悄悄躺在盒中。
话落,径直从她身边走过。
在主院外等着通禀的时候,云恬听到脚步声,朝外瞄了一眼。
“祖母,您快醒醒呀!”云薇狠狠拧了大腿一把,挤出几滴眼泪嚎啕大哭,“孙女还没给您老尽孝呢,您就这么丢下孙女,孙女爹不疼娘不爱,今后的日子该如何过呀……”
“多谢陈叔。”
昔日各种掠过脑海。
虽说不是亲生,可毕竟养了十七年,没将她教好,亦是她这个教养之人的罪恶……
时隔不到半日,华霓裳在一片兵荒马乱中,再次被请进承恩侯府。
“花神医的一手针灸工夫,专治祖母这类时不时晕倒的病患。你有的是尽孝的机遇,放心。”
何氏被哭声扰得心烦意乱,正欲下榻看个究竟,却被云恬拦住。
到了这时候她如何看不出来?
“有劳。”
本来此人,就是与原主云恬有口头婚约的萧羽。
云恬还怔在原地,那人已经转开视野,径直朝院内走去。
说到底,姐妹两人身上都有一半流着他的血脉,对他来讲,谁嫡谁庶,底子无关痛痒。
畴前,她真是猪油蒙了心,竟没看出云薇生得一副都雅的皮子,内心倒是这般狡计多端,龌蹉不堪!
老太婆如果然出点甚么事,这违逆不孝的臭名,何氏担定了!
但是,何氏还未说话,就听姜嬷嬷孔殷火燎隧道,“老夫人晕畴昔了!夫人,这该如何是好?”
啪一声,云恬俄然盖上盖子,吓得欢乐一个激灵。
“我没有!”云薇吃紧否定,她哭得悲伤欲绝,“母亲就这么信赖云恬,她随便教唆一句,母亲就信她不信我了……”
闻言,承恩侯的侍从陈寅赶紧回礼,“侯爷正疼着呢,大蜜斯稍等,老奴这就出来通传。”
她拍了拍何氏的手背。
“但是......”
侍从仿佛还想说话,却被萧羽打断,“不必理睬她,先看望侯爷要紧。”
被她一提示,何氏眉眼冷了下来,“云薇,你话中之意,就是说婆母在装病,想要逼我让步,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