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母病危,他亲身去请神医,孝心可嘉,就算何氏真出了甚么事,也没有人能够诟病他一个庶子不经心。
云耀之忍不住拧眉,“可本日传闻皇上头疾发作,统统太医和医女都候在宫里了,外头的大夫都是男医,会妇科的极少,这一时半会儿上哪去……”
姜嬷嬷声音不小,云耀之闻言满目错愕。
产婆不敢将苏姨娘一来就强灌夫人喝药的事往外说,只得避重就轻地警省他们。
她对本身和姨娘,向来都是恭敬有礼......
苏姨娘只恨不得撕烂这婆子的嘴,当即斥道,“花神医那性子古怪得很,自来对权贵不屑一顾,本日出诊的号昨日凌晨便被一抢而空,那里是我们说请就请的?”
室内氛围跟着云恬的话变得诡异。
无法她怯懦怯懦,比不上云薇端庄大气。
凭甚么?!
姜嬷嬷一心只挂念着何氏安危,攥着云恬的手道,“二蜜斯有所不知,早在几个月前,夫人早孕见血,曾经亲身前去花柳巷,想花重金请神医保胎,可花神医一传闻我们是承恩侯府的,连人都不肯见,直接就让人将我们轰出门……”
而花神医原名华霓裳,恰是慕长缨的大表姐。
见云耀之猜疑,苏姨娘仓猝开口,“耀之,你不要听她胡说,这帮奴婢胆小包天想关键夫人,要不是我及时赶到,夫人早已经一尸两命!”
她对云耀之道,“不过事到现在,我们试一试也无妨,你且亲身去花柳巷请神医,我留在这照顾夫人。”
合法她另一只手攥握成拳,蓄力正欲摆脱时,门口传来欣喜的呼声。
云恬心口一阵肝火升腾,几近要按捺不住恨意,眸底溢出杀气。
细想起来,从小到大,常常有云薇在的时候,云耀之看云恬的目光里,就会透暴露恨铁不成钢的无法。
云恬抬眼,“花柳巷的花神医。”
仿佛,姜嬷嬷也不感觉,单凭云恬能请到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花神医。
大师伙心知肚明,这事已经闹开了,万一侯夫人和肚子里的孩儿有甚么三长两短,苏姨娘定会把任务推到她们几人身上……
姜嬷嬷朝云恬磕了几个重重的响头,“多谢二蜜斯脱手相救!”
现在看来,真是好笑至极。
云恬乃至懒得与他辩论,单刀直入,“四哥如何不问问姨娘,母亲难产,姨娘不请大夫,却将母亲屋里的人都绑了,想干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