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老夫人终究发觉事有不当。
一旁,云砚之不咸不淡出声打断,“万一买多了金丹,祖母好了伤疤忘了疼,大抵又要逼婚了。”
苏家是世家,也是苏老夫人的娘家,家世虽不如承恩侯府,却也差不了多少。
“去,快让云恬到花神医那买药,一颗一百两银子,老子出!”
苏老夫人晕倒的动静传到主院时,云砚之正听承恩侯叨念着要去护国寺削发的事。
云恬一脸云淡风轻道,“花神医说过,她的金丹,就算拿去喂狗,也不会卖给云薇这类弑母杀弟的人。”
话到这,苏老夫人话锋一转,“可你如果敬酒不吃吃罚酒……”
苏老夫人抚着沉闷的胸口抬眼,“你好生考虑一番吧。”
肺里的氛围仿佛被掏空,她面前一黑,脑海里却闪现云薇昨晚的话。
果不其然,苏老夫人猛地展开眼,声音尖厉,“一百两?”
“是,侯爷。”陈寅如有所思看了一眼云砚之,恭敬应下。
云恬如果嫁给阿谁纨绔,这辈子便算是毁了!
伴跟着惊天动地的咳嗽,她惊呼,“姓花的如何不去抢金库!?”
苏老夫人气得满身血液往颅顶直涌。
昨日,她特地让常日里常来的太医闻过了,那金丹,都是些浅显的药材调制的。
苏老夫人一噎,愤然瞪她,“你又晓得?谁奉告你的?”
“到时候,我也会让人将你救母的孝心之举传出去,再给你多筹办一份嫁奁,让你踏结结实地当你的员外郎夫人。”
他们都在逼她!
他高低闲逛两条腿,将脸转进内侧,声音慵懒,“等你母亲出了月子,我再陪她去捐点香火钱吧,你能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