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觉得,云砚之不会再对任何人上心了,没想到,他竟这般在乎云恬这个毫无血缘干系的mm。
见云恬与云砚之一同走出来,裴远廷狭长的眼微微眯起。
裴远廷温润的眼底掠过一抹异色,很快散去,笑道,“看来稷允兄亦是功德将近,恭喜呀。”
“再来,东方蜜斯是武将世家出身,不拘末节,顺理成章见一面,想必也不是甚么难受的事。”
云砚之不是侯爷的血脉,侯爵之位毕竟与他无缘。
……
几人转头,只见东方悠悠一身紫衣劲装,英姿飒爽策马而来。
“归去吧。”云砚之看向云恬,“这场雨在所不免,立即随我回府。”
云砚之面色无波,“正巧约了东方蜜斯,与你们同路。”
“人都到这儿了,莫非打道回府不成?”东方悠悠却不觉得然,“并且,不过是几朵乌云罢了,还不必然下雨。”
话落,她本欲挽云恬胳膊的手僵在半空。
云砚之终究抬眼,见何氏脸上有些宽裕,可眉稍间的体贴和担忧却也极其实在。
云砚之一口回绝,“我此人向来寡言,闷坏东方蜜斯,就是我的不是了。”
东方悠悠神采一僵,“我实在也不是很想走,不如我在这陪你说说话?”
“三哥,我好久没来这凌绝峰,想重走一遍。”云恬看着巍峨的山峦入迷。
“......”
云砚之的话知心至极,何氏终究暴露笑容,“你说得很对,这本就是分身其美的功德。”
重阳节当日,肃王府的马车一早停在承恩侯府。
但是云恬的身材,万一……
云砚之沉默半晌,仿佛终究压服了本身。
望着远去的马车,东方悠悠难堪不已,有些心虚地看向云砚之变得沉冷的面庞。
没想到云恬竟然毫不避讳地自嘲反击,让她下不来台。
以是,何氏说的是至心话。
何氏闻言一滞。
云砚之阖上双眼,“你走吧,恕不相送。”
云恬走后,室内规复沉寂。
她勒马急停,翻身上马行动一气呵成。
话落,他独自翻身上马,马儿极具灵性,追着马车奔驰而出。
“本日大抵味有一场山雨。”裴远廷有些担忧看着云恬,“雨后路滑,登山许是不太便利。”
若面前的云恬真的是她,面对裴远廷,她大抵有很多委曲,很多疑问要向他求证吧?
裴远廷仿佛没有发觉云恬话中不悦,笑道,“那我本日就不骑马了,给大蜜斯驾马车吧。如果太阳落山前上不去,我们共赏落日,也是一番景色。”
裴远廷抿唇。
云砚之叹了口气,声线仍然清冷,“母亲有话能够直言,委实在不必如此摸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