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背在月光下闪着寒光,如弹射的冰花,径直朝濮弘面门袭来。
胡蝶刀擦着鞋头,嗖一声钉在地上,拦住他的路。
“小将军另有何事?”
他扯下绾帐子的丝带,将人连同被子捆了个健壮。
晚间,弯弯的月儿下灯火敞亮。
濮弘抬眼,“你是说,你们能够杀掉曲见,拥立我为王?”
“恐怕不可。”
她若承诺,便真成了叛民贼,别国见大祈败给南疆,便如猛虎扑食,都想来分一杯羹。
在都城时,他身陷囹圄,皇后疏忽他的死活,转头跟江欣那丫头达成合作。现在打不下南疆王庭,再想跟他媾和,筹马可得变一变了!
女子惶恐:“这是甚么?”
“二十……咳咳咳……呃……”
濮弘起家要走,赵烜光脑中飞速运转,“等等!”
女子倒吸一口冷气,刚要大喊,一把短刀便抵在她颈边。
边关不似都城,吃个饭还要讲究精美标致,烤全羊、烤乳猪全部端上来,配上农家自酿的烈酒,便是一顿盛宴。
门一关上,男人眼中迷蒙尽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腐败。
“你来迟了。”
女子眼泪汪汪,“大人要我做甚么?”
赵烜光翻转刀刃,“因为,我已经有了更好的人选。”
现在索要五城,是想向你母舅证明,你背后有皇室和赵家军支撑。摄政王惊骇大祈,不得不昂首服从,迎你回城。本将说的,可对?”
“处理你那帮不通融的部下,废了点工夫。”
“不成能!”
赵烜光不走心肠报歉,“我的错,下次必然提早知会。”
对方后退一步,抬手一扬,残剩的迷药化作粉尘扑向赵烜光,女子身材忽的一软,卸力倒在地上。
“唔。”
“甚么意义?”
声音跟赵烜光如出一辙。
对方起家,“将军不必客气。”
萧纵饮下,一旁服侍的人给他添上酒,赵烜光端着酒杯行至末席,跟濮弘敬酒。侍从跟在她身后,于侧面站定,恰好将人完整挡住。
她给部下使了个眼色,兵痞们纷繁离座,殷勤给各位大人敬酒,喝得最多的,当属萧纵。
“另有下次?”
他觉得赵烜光跟部下打好号召了,谁知,甫一出门,就被保卫拦了下来。没体例,他只能拿沉迷药袋子一起走,一起撒,历经无数波折才到了此处。
赵烜光支起一条腿,踩上桂树树干,另一条腿随便耷拉着,跟着她指尖腾跃的胡蝶刀轻晃。
“那就没甚么好谈的了。”
敬完酒,赵烜光轻点杯沿,又用心暴露袍子上的桂花绣样,表示他筵席结束后,在园中桂花树下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