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令下,数千犯人身首分离。

到了别院,知府差人过来,称他在家中略备薄酒,为萧纵践行,望他务必赏光。

当年父亲为护一方安然,杀了两个作歹的王氏族人,却被王惇诬告杀良冒功,乃至萧氏全族发配凉州。

宿世他和元稚几近死于同一时候,故他重生过来的第一天,思疑元稚一样死而复活。

用完午餐,元稚一行人打道回府。

落梅攥着玉佩堕入深思,极有眼力见儿地取来针线盒,将枕头规复原状。

元稚收好玉佩,落梅取出怀里皱巴巴的纸钱,“蜜斯要不问问姨娘?”

深宅大院里,妾室死去是不答应祭拜的,不过元稚已然外嫁,又是高嫁,元家人晓得,也不能拿她如何样。

元稚破涕而笑,“你还带了这个?走吧,去内里烧了。”

太变态了!

元稚拿火折子扑灭纸钱,放进铜盆当中。

萧纵闻声,明智垂垂回笼。

行至廊下,雨势比在法场时小了点,他停下脚步,望着一地残花。

“老爷不满姑爷没来回门宴,蜜斯为何不直接说姑爷奉了皇命,反而跟大夫人和四蜜斯其争论?老爷夙来偏袒她们母女,就算有错,也不会重罚她俩。”

他双唇翕动,半晌才吐出两个字。

从现在景象来看,他不由思疑,本身是否盯错了人。

元稚笑说:“有事理。”

“不问了,有了线索就能查,我不想阿娘在那边,还要为我奔波。”

这一世,他揭了元稚的盖头,便回到书房等候陛下传唤。谁知闲坐一晚,次日凌晨,陛下才宣他进宫。

“夫君此行去往那边,去多久,连我都未曾流露半分。万一此事触及奥妙,我直接说出来,恐坏了他的事。”

萧纵的目光穿过雨幕,望向京师方向,心中疑窦丛生。

玉佩不成能是阿娘的传家宝,如果是父亲送的,也没需求藏起来。

阿谁女人生性冷血,为了晋升不择手腕,他忧心元稚揣着两世影象入宫,湘湘更不是她的敌手,以是第一时候就给元家下聘,娶她入门。

想起阿谁木头美人,元稚一脸生无可恋,她想鉴戒都无从动手!

期间,他感觉元稚形迹可疑,多次摸索,想看她是否是为了活命,坦白重生一事,但是每次都被她找来由圆了畴昔。

“回吧。”

阿娘说过,她是硕州人,父母早亡,家道艰巨。载元年硕州水患,她结识了来赈灾的父亲,二人定情,私定毕生。

“蜜斯为了元家经心极力,他们也不会念您的好!”落梅话锋一转,“您还是多在姑爷身上花些心机,届时繁华繁华享用不尽,不比喂白眼狼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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