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绅吃喝嫖赌,无不浏览,平日跟地痞恶棍打交道,大话张口就来。
萧绅见世人不动,催促道:“都愣着干吗,去找啊!”
萧绅指着伤口,“这就是证据!”
男人身姿矗立,乌发玄袍,一双瑞凤眼凌厉地扫过世人。
几个仆人和护院拿到钱,急冲冲奔向花圃,捞了将近一个时候,甚么也没捞到。
秦氏叮咛李嬷嬷,“你去从云卧房找找,看刀还在不在。”
早就候在一旁的仆人,手持棍棒,立即上前。
萧纵一脚踢开仆妇,“趁我离京,责打我的老婆,是体贴我?”
元稚目光如炬,“婆母,实话跟您说了吧,昨日府中大乱,我房中丢了很多东西。小叔说的甚么梅花匕首,约莫也是被手脚不洁净的下人偷了去,归正我没见过。”
萧绅奸笑,“别装了,等我找出证据,你就得乖乖认罚!”
“李嬷嬷,去取银子。”
李嬷嬷看向元稚,对方眼神锋利,仿佛能洞穿民气。她心虚躲避,不敢再持续。
更何况萧家前程未卜,大师本就是为了钱才冒险留下,萧绅不管下人死活,他们也没需求服从于他!
萧绅嗤笑,“说来讲去,不就是银子?尔等听着,谁下去找,我给谁十五两白银!”
秦氏火大:“吞吞吐吐做甚么,有话就说!”
元稚挣了一下,“我本日未曾见太小叔,那些谈吐,也并非出自我之口。统统只是小叔的一面之词,你有何证据,证明是我做的?”
“伶牙俐齿的小娘皮!下午在假山后,你说大哥看重公事,赛过你这个老婆。还说大哥未曾与你圆房,深闺孤单,想与我共赴云雨,这还不叫犯了淫罪?”
敢伤她的绅儿,看她不扒了她的皮!
李嬷嬷答:“来时翻过了,不在。不过……”
或许是太舒畅了,他鬼使神差地,回握住她的手。
“一派胡言!”
仆妇一脚踢向元稚后膝,元稚没防备,“咚”的一声,双膝重重着地。膝盖疼痛砭骨,她眉头紧蹙,不肯告饶。
“儿媳说过,妇人之罪,除淫罪外,皆不能妄动私刑。婆母想罚我,也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权力!”
“来人,上家法!”
“我好言相劝,你却怕我保密,要杀我。还好我命大,逃过一劫。现在面对婆母,你出言顶撞,拒不认错,又是谁给你的胆量,竟傲慢至此!”
拳头粗的棍棒突然砸下,敲断了鱼儿的脊梁,她哭泣一声,喉间一甜,喷出一口血来。
“这是甚么话?我是体贴你!”
萧绅不幸巴巴地望向秦氏,“娘。”
“绅儿,不必找了,究竟已经很清楚了!你申时在假山遇刺,李嬷嬷申时一刻在水榭碰到她,时候间隔这么短,她如何能够没见过你,定是在扯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