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现在,她嘴唇乌青,仿佛一座冰雕耸峙在那,心头的暖意消逝殆尽。
“哼,假模假式!你这一套,留着哄陛下吧!”郑湘湘望向上首,“我记得贵妃姐姐要为陛下绣一副千里江山图,可绣完了?”
元稚眼神冰冷,回道:“娘娘美意,妾身心领。但是妾身不善女红,不敢糟蹋贵妃娘娘佳作,就不献丑了。”
俄然,身后传来混乱的脚步声,一个男人跑到她身边,抓住她冻僵的胳膊。
郑湘湘正在气头上,横眉切齿道:“mm是在谩骂本宫的孩儿吗?”
哼,他偏说!
萧纵也是,一个大男人内疚得很,求他帮手,还不让他奉告元老板。
开初,她觉得萧纵会设法援救,尚能哑忍。厥后她被冻得瑟瑟颤栗,腿上如同一万只蚂蚁在爬,麻痒得跪不住时,他却还是没来。
郑湘湘砸了茶碗,“你敢顶撞本宫!”
元稚猜想,这俩人应当是王爷请来的救兵。
郑妃的宫女杏儿道:“贵妃因吴王一事被陛下斥责,协理六宫之权交由梁妃娘娘,现在空有头衔,并无实权,摆甚么谱?”
江柔不痛不痒劝了一句,以后在那发楞,只要魏雪瑶身负重托,策画着如何帮元稚出险。
殿外天寒地冻,元稚已被罚跪了半个时候,太后不说召见,也不命她起家。
谁知,刚走了一段,敦贵妃和郑妃的宫女两侧夹攻,截住二人。
元稚靠墙看着天气,希冀二人多掰扯一会儿,到了时候,她就能甩开她们去凤年殿赴宴。
敦贵妃坐在上首,悠悠然品着茶,有人帮她经验睿儿的夙敌,她乐得安闲呢!
“萧夫人,贵妃娘娘有请。”
元稚拥着衾被,小口喝着宫女喂来的汤药,闻声看向殿门口。
萧哥哥只能是她的,她就要将他困在身边一辈子!
“不必谢本王,是萧纵求本王救的你。作为酬谢,本王得了他百亩良田,这笔买卖,划算得很!”
元稚不甘逞强:“距分开宴另有半个时候,也许到当时,妾身的腿就好了呢!娘娘若执意要妾身参拜,也不是不成以。只是若因跪了您,导致妾身腿伤减轻,不能给陛下施礼,这个任务您担得起吗?”
李极能哄住太后,却不想跟后妃有过量牵涉,说是帮元稚搬救兵,一溜烟儿跑了。
康王?
元稚道:“妾身说的,都是肺腑之言。”
李极摇点头,“你们这些小家伙,就是爱折腾。喜好就是喜好,不喜好就是不喜好,干吗总干些口是心非的事?”
“好多了,多谢康王脱手相救。”
敦贵妃接住她的话茬,说道:“哪能这么快?那副图六尺宽,一丈长,能赶在来岁万寿节绣好,我就阿弥陀佛了!”